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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阴晴不定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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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家原来就做些小买卖,还兼着治病和卖药。其母靠着早年同赤脚医生学的医术,为乡亲们解决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药材卖得便宜,母子诚信热情赢得乡民信赖,生意一直很好。

战乱到来,店铺也关停。疾病缠身的阿母终究没熬过战时,如今就剩小丁一人。他虽未继承阿母医术,但脑子灵活,贩卖些小货品,也能将日子过红火。

小丁一大早就出去找货源,只留秦月和张惜在屋。

秦月也不知干何事,虽然小丁让他们休息就好,可白吃白住不是秦月风格。见到药屉蒙尘,她拿起抹布开始擦拭,一不小心拉开药屉,见底的药材混乱,其中还夹杂着些陈旧腐坏的药材。

小丁自阿母生病后,应该就没碰过这些东西。秦月将药屉抽出,想将其倒掉,一时没使上力,屉没拿稳,摔到地面,本身就脆弱的东西裂开。

“啊,怎么办。”秦月大叫。

“发生何事?” 张惜本来在修灶台,听闻叫声悄无声息地走来察看。

“坏了。”秦月指指摔成两半的屉子。

“这么轻的东西都拿不稳?”张惜拾起一块板掂了下。

秦月心想:只是你觉得轻而已。而眼下唯有他能帮忙,不能得罪他,可怜兮兮道:“我确实力气小。”

张惜听后收回目光,拍拍手上灰,若无其事地起身朝后堂走。

秦月对着张惜咬牙切齿,这人真冷漠。

就算陌生人看到别人难事也会帮点些忙,大家一起共患难,总比陌生人亲厚些。直到张惜背影消失,她才相信张惜比陌生人更冷漠。

秦月无可奈何地盯着断裂的木板发呆。此物为小丁母亲所留,药材发霉都没处理,可见其对小丁珍贵,珍贵之物破损,小丁定然伤心。秦月满心愧疚。

“挪个位置,别挡路。”

秦月抬头,微微一愣,张惜举着木头和锤子停在她头顶之上。

原来他只是去拿工具,秦月喜滋滋站起,将多余东西挪出去,给张惜留出最大空间。

张惜观察断面结构,然后开始加工木头,榫卯连接方式让结合处稳固。秦月知道此种接口制作最考验木匠的功力,而张惜轻车熟路用新木头做好一个断面,连接上原有部分,破损东西又完整如初。

秦月快将下巴惊掉:“张郎中,木工活也做得如此好,还让其他人如何活。”

张惜淡淡道:“秦姑娘过誉,不是人人都能如姑娘般生来吃穿无忧。张某命运不济,需早早为生机烦忧,多些手艺傍身讨生活而已。”

秦月虽感动张惜帮忙,但从昨晚差点儿被坑起,她就时刻提醒自己是个失忆孤女,对过去之事一无所知,睡觉之前都念上几遍。

再次听到张惜对她过去猜测,秦月立马拉响警报,故作迷茫无助:“小女力气小,无所长,虽记不得旧时如何,想来也并非为十指不沾阳春水富家女子,若真为那样,怎会离家多日都没见人寻找。小女命苦,无依无靠,又失忆,寄居于此,日日胆战心惊,夜不能寐。 ”

秦月越说越可怜,最后差点儿哭出来。

“好了,我也就随口一说,这个屉子已经放好,还有其他需要清理吗?”张惜及时打断对方,最怕姑娘哭,泪水如线,一股股向外冒,无论如何说,就是停不下,让人心烦。

“剩下的我应该可以。”秦月不想让她显地过于废柴,逞强拒绝。

张惜瞅瞅她的瘦胳膊瘦腿,一点儿都不信:“应该不会找到第二块可以用来修补的木料。”

秦月脸刷地泛红,羞耻感迎面而来,从小到大从未被人这样看不起:“我刚刚只是没使上劲。”

张惜不想争辩,敷衍般点头赞同。

秦月气不打一处来,为了证明实力,秦月又将一屉子抽出,这次准备好使出全身力气撑住屉子,炫耀道:“怎么样,”

张惜双手抱肩,饶有趣味用目光示意:“里面的药材快掉下来。”

“什么。”秦月低头查看,突然身体朝前踉跄一下,找寻平衡时,手上之物失去控制,秦月暗叫不好,却无能为力,认命闭上眼,片刻后却没听到那碰撞之声。

睁开眼时,张惜单手提着一个屉子,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狠狠打脸秦月,像泄了气皮球低下头,一言不发。

“我将这6个屉子都放到地面,你打扫好叫我。”张惜并未借机笑话她,将手上东西放到地面后,转身抽出其他屉子。

张惜声音依旧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秦月收起所有的倔强,乖巧地点头。

张惜所说没错,她确实二两力气没有。不经意抬头,高大身影在柜面前走动,她双手费劲拿动的东西在他手中灵巧变化位置,男人果然力气大。

既然力气小,就干些精细活儿。

秦月蹲下开始擦屉子外部,擦到一个屉子后面木板时,发现了陌生的东西:“这是何图。”

张惜被突然而来声音一惊,但知道秦月喜欢一惊一乍,并未当真,继续干活儿。

“这儿也有,所有背后板子上都有。”

此时张惜好奇心也被引起,转头时正好撞上秦月疑惑且求助的目光。

秦月招招手:“张郎中,这个图好奇怪,你看看。”

张惜将最后一个屉子放到地面,然后走到秦月的位置。秦月为了方便观察,将六个屉子最后面摆到同一方向。

每个正方形小木板上都画着黑色怪异的图,有的图案像蛇,有的像太阳。

张惜拿抹布将所有木板擦拭干净,原来的图又清晰些。木板都因岁月出现许多划痕,可这些奇怪的图却并未模糊。

张惜满是好奇蹲下仔细观察这些图。

秦月身边暗下来,浑厚的呼吸声咫尺想闻,温润的气息一点点沾到她脸上。秦月目光不由自主移动到热量之源,棱角分明脸庞,高耸的鼻梁,浓密的眉毛,柔美中带着硬朗。

秦月第一次看到张惜,就知道这男子俊朗,只是对视时目光中的超越年龄的凌厉让所有好感顿失。

而此时张惜眉头紧锁研究这些图,眉眼柔和,有着少年的不解和疑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有着少年气的张惜。也是,明明二十出头的少年郎,为何装成熟,这样多好。

“帮我拿笔纸。”

“何物?”冷峻的声音将秦月一下惊醒。

“纸笔。”张惜又重复一遍,透着忍耐。

他讨厌重复这种无意义的动作,秦月发呆模样让他不得不再说一遍。这丫头不知道在想何事,口水都快流出来,像个白痴少女。

静态少年郎瞬间恢复成狠厉暴躁君,果然不能对某些人给予太高希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到底在期待何事。

“知道了。”秦月认命给张惜当跟班,站起时,脸颊还透着绯红。

张惜将屉上的画全部誊写到纸上,然后收起来离开,留下秦月一人在此。

秦月觉得刚刚帮忙之人好似幻觉,此人阴晴不定。

秦月收拾完后,正要歇一会,就有人上门。

“张郎中,在吗?”大虎急慌慌朝着屋中喊叫,都没顾上同秦月打招呼。

“王大哥,遇何事如此着急。”秦月见到熟人上前打招呼,并为他引座。

“姑娘也在,王郎中今日可在?”

“在,不过在后堂,我去找他,你先坐下歇歇。”

“不用,我来了。”张惜正在研究那些图,就听到大虎的大嗓门。

“啊”秦月转身时没注意,差点儿同迎面而来的张惜撞上,吓地魂飞魄散。

“小心点儿,该叫的是我吧。”张惜在最后一刻灵活躲开,才避免一场事故。这姑娘一惊一乍,毛毛躁躁,一点儿姑娘身上细致都没有。

秦月单手揉着太阳穴,缓和刚刚的惊吓。此屋距后堂隔着两个门,张惜来地如此快,可见大虎一喊就听到,听力真好。而且走路毫无声音,但凡有些动静,她都不至于一点儿都没察觉,江湖人士都是有些能耐的。

“张郎中,可知哪里能买到延胡。”大虎拿着秦月给开的药方去抓药,结果关键药材延胡买不到,他跑遍镇上所有药铺,都没找到。

张惜不言,思索从哪里能找到此药。他知大虎肯定将所有药铺都找过,可他一外乡人,哪里能比本地人了解的多。

“如此寻常之药,镇上药铺都买不到?”秦月惊讶问道。

秦月只是随口一问,而在旁人听来,这显然就是质疑对方。

张惜瞪其一眼。这姑娘真傻,如此明显的问题有何问的必要。

大虎倒没细想,朝秦月点头。

“那其他止痛之药可有?”延胡虽为止痛第一药,但乌头、附子或者白芷都有止痛功效,虽各弊端,但此等情形下只能适量替代。

“我问过掌柜,都没有。许多药铺之药都在路上,过几日才能到。可阿娘一直疼,或许等不了许久。”大虎快将镇上药铺翻了几遍,也毫无头绪,临走前阿娘痛苦样子还历历在目,如此大年纪的人受不了此等折磨。

“怎会这样,若全镇药铺都缺药,那战中受伤百姓该如何。”秦月不免担忧。

大虎微叹一声:“是啊,每家药铺外面都挤满人,有些无药可医的百姓都坐在药铺之外,许多掌柜被此阵仗吓得提早关店。不过,驻军好像有药,一男子为了给病入膏肓的阿父拿药,竟然去乔装进军队偷药,结果被抓住打了几十军棍,奄奄一息被家人抬走。”

“驻军有药?”张惜问道。

大虎点头:“此事都传遍大街小巷,驻军为了防止此事再次发生,看守之人增加一倍。”

张惜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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