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悠回家,刚进门就看到凉娅坐在那等他。
“姐你吃饭了?嘿,今天感觉不是你的风格啊?叫你一起吃饭你还不去。”
凉釉蹭过去,好奇得很。
平时他姐是能在外面玩就在外面玩,今天说和关执一起吃饭,她居然说家中有事先回家了?
凉娅托腮盯着他,“你不觉得他和张译很像?”
凉釉歪头,“像吗?长得不像啊?有一说一,关执长得更帅一点……哎呦,干嘛呀。”
他捂着头,泪眼汪汪看着他姐。
关执确实更帅嘛,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和关执比都是关执略胜一点。
“笨蛋,我说的不是外貌!你不觉得他们板着那张脸的时候特别像吗?”
关执笑的时候眼睛都是冷漠的,像极了张译谈生意的时候。
“反正看着他们这种严肃冷漠的人,我是吃不下饭的。”凉娅嘟着嘴下结论,张译对她是真的笑的。
凉釉一脸茫然,眨眨眼,有吗?他都吃撑了。
不对,“他没有板着脸啊,关执人很好的,虽然不太爱笑啦,但是不冷漠呀。”
凉娅翻个白眼,“不和你说了,你不懂,这是一种感觉!感觉!我的感觉超准的。”
凉釉点点头,打了个哈欠,“好吧好吧,姐,我困了。”
凉娅笑了,拍他头,“去睡吧。你这个小猪,就知道吃和睡。”
“我还知道玩。”凉釉立刻回。
“哈哈哈,不和你说了,小笨蛋。”
凉釉看着她姐走出去,晃晃脑袋,“小六,睡觉了。”
一旁候着的小六立刻跟着凉釉往房间走。
擦脸、脱外衣,看着凉釉躺下闭上眼,便到外面候着。
凉釉用人一向宽容,像小六,从小一起长大,不需要做其他杂活,只要伺候好凉釉便可。
此刻凉釉休息,也不要他们在床边伺候,他便拿着小板凳坐在门口,笑眯眯地打开腰间荷包。
“小七吃吗?我娘做的果干。”
小七静静站在门口,双手交握,看了小六一眼,笑着摇头,“当值还是不要吃东西了。”
小六看了他一眼,吃着果干,“怕什么,少爷没那么快醒,而且就吃个果干而已。”
小七不吃,小六自己吃得快乐,他娘做的果干,几蒸几晒,最后裹上细糖粉,特别好吃。
小七没应声,站得更直了。
申时快过,凉釉被小六轻声推醒,翻了个身,凉釉哼哼唧唧的,不想起床,睡得太舒服了。
“少爷,醒醒神,一会儿该用膳了。”
皱巴着脸,凉釉起身让小六、小七给他穿衣、穿鞋、洗脸。
如此折腾一番,已经清醒。
“邓二公子说,约您后天去楼里吃东西。”
……
四月下旬,天亮得很早。
凉釉蔫巴巴地躺在马车上,一个哈欠接一个。
“少爷,邓二公子出来了。”
小六掀起帘子,见凉釉半躺靠在软枕上,困得眼睛半合,软白的脸颊肉被挤变形,水润的唇血色充足,红润的。
他愣是看出了点:我家少爷真好看,比其他公子好看多了的感想。
“凉釉,走吧!哎呀,就是被我爹揪着去外地,不然早就去了。”
邓随精神奕奕,走到凉家马车上和凉釉唠嗑。
之前邓随就约着凉釉再去一次闲雅庄,但奈何被叫去学习打理生意,愣是推了大半个月。
“我都说我不是做生意的料了,让我爹好好培养我哥就好……”
邓随的吐槽词,凉釉已经听到耳朵长茧了。
邓家卖粮油的,家底不错,附近城镇都开有店铺,而邓大少爷能力有限,并不足以完全撑起家里生意。
邓父想让两个嫡子公平竞争,但奈何邓随根本没心做生意,只想做个无所事事的花钱公子。
这点就和凉家不同。
凉父看着凉釉从小不爱读书,长大了也只想玩,便一心培养凉壁,幸而凉壁能力很强,早早就跟着凉父做生意,已经是个成熟的商人了。
凉釉便在父母宽容、爷奶哥姐宠爱中长大。
“那你去念叨你哥,让你哥加油。”凉釉在旁慢悠悠地说。
邓随叹气,转移话题道:“哎呀,这几天特想好好地玩一场击鞠……”
他早在之前就约凉釉去玩了,奈何被推到了现在。
“嗯嗯嗯,这不是在去嘛。你快回自己马车上,困死了,我要睡觉。”凉釉毫不客气地把邓随赶下车。
这次去闲雅庄只有他们俩人加随从。
邓随保证这次不叫其他人一起打扰他兴致。
其实凉釉也无所谓,其他人对他来说就是跳梁小丑,看他们蹦跶、嫉妒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也挺有趣的。
不过如果次次外出都在眼前蹦跶,也有点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