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在一起后这段时间没幻想过两人一起生活,那是假的。
凉釉偶尔会想着,若是两人一起生活了,每天睁眼便看见对方,也或许关执已经起来锻炼了,身上冒着汗进来喊他起床……
一些未知的美好幻想,总是让凉釉忽笑忽羞。
此刻决定推动这项事,又有些不同的感觉了,期待又害怕。
凉釉收紧手臂,闷闷地说:“如果你敢和我吵架,我就回家。”
关执笑,“怎么会?若是惹你生气了,你应该让我出去。”
凉釉想着那画面,一下乐了,“你说的,但是你不能走太远,等我消消气就回来。”
关执亲亲他耳尖,笑着应声。
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人呢?他怎么舍得惹他生气还让他自己消气?
忽然一下决定了和关执的以后,凉釉有些扭捏,在他身上不自在地动着,“那什么,天色太晚,我得回去了。”
关执没肯松手,低声问他:“你不是说让小六掩护了?”
凉釉刚出门时就兴奋地和他说让小六留在家中给他打掩护了。
凉釉脸上还挂着薄红,嗔了他一眼就想起身,“那也要回了。”
关执一瞬就明白了,笑着搂着他,凑过去亲吻。
柔软的红唇让人流连,关执吸吮着、碾咬着,舍不得放开。
凉釉仰着头,攀着他的肩,两人腿在毯子掩饰下交缠着。
低低地声音在室内响起:“明早我送你回?”
关执粗重的呼吸声在凉釉耳边徘徊,凉釉感觉脑袋都空了,只会抓着他的肩、依偎在他怀里喘息。
关执见他没反对,打横抱起人往里屋床上走去。
柔软厚实的床铺上,凉釉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落,白皙的手指抓着关执玄青的长袍急促地呼吸着。
他战栗着往沾着关执气息的被中躲去,却被紧追的人覆住。
“你等等、唔……”
一直压抑的想法一旦找到机会冒头,就如燎原大火,轻易不能熄。
这火烧得凉釉手脚酸软了、声音嘶哑,待终于可以坠入梦乡时,撑着说了句“明日早点叫我”便再无意识了。
饕餮的人是不需要睡觉了。
关执精神得很,拿着温热的帕子一点点将凉釉身上的汗与其他擦干净。
犹豫着,关执将手上干净的里衣放到了旁边,钻进被窝搂着凉釉。
怀里被填满,手上是细腻温热的触感,关执满足地喟叹一声,亲了亲凉釉还泛着红的眼尾,闭眼眯着,似在回味。
半夜出门,还被折腾了一番,凉釉这一觉睡得黑沉,整个人都恨不得长在床上。
被关执叫醒时完全不愿睁眼,揪着被角往脸上捂,翻个身藏住。
“嘶……”
凉釉反手捂着腰僵在那。
操劳半天的腰与下面,酸痛得很。
下一刻,一个温热的手掌捂着他的腰揉捏着。
凉釉的身体缓缓放松,趴在那哼唧,“现在什么时辰了?”
他得赶在爹娘醒来之前回家,然后和大哥一家一起去给爷奶、爹娘拜年。
“刚卯时,来得及。”
凉釉缓过来了,感觉身上空荡荡的,眼睛一下睁大,推开他的手,“你怎么、怎么……”
他眼神带着些指控。
这人怎么连衣服都不给他穿?就知道扒,不善后!
关执笑了,似乎读懂了他的眼神。
“看你睡太香了。”他找了个借口,将旁边叠着的里衣递给凉釉。
凉釉凶巴巴地叫他转身。
见他顺从地转过去,凉釉龇牙咧嘴地给自己穿好衣服,“可以了。”
关执上前抱着他亲,“还害羞呢。”
凉釉埋头在他怀里,耳朵尖都是红的。
昨夜除夕,烛火通明整夜,也将床帐中的一丝春色照亮了。
凉釉昨晚羞得快将关执咬出血了。
“你倒是准备很齐全。”凉釉哼哼着说。
昨日的药膏、今日的合身里衣,都不是能立刻变出来的东西。
关执坦然承认:“蓄谋已久,日思夜想。”
凉釉感觉自己快被这人羞得着火了,推开他往外走,“我得回去了。”
洗漱好,两人简单用了些早膳。
凉釉脸色恢复了正常,被关执扶着腰往外走。
轻轻瞪了眼,他也没那么不经用吧?
关执假装没看懂,手掌贴着他的腰随他慢慢往外走。
天色才微微亮,门外凉釉的护卫已经在等着了。
“我晚些上门拜访。”关执扶着他上马车,看他靠坐好,道。
凉釉点点头,挥手让他回去。
两家离得并不远,他才眯了一会儿就到了。
扶着卓铭的手下马车,他不着痕迹地扶了扶腰往前走,“卓铭你去休息吧,熬了一晚了。”
每次外出卓铭都会亲自在外守夜,这次估计熬得狠了,脸色憔悴惨白的。
“可否有不舒服?”凉釉忍不住问。
卓铭勉强笑了下,摇摇头,“多谢少爷关心,睡一觉就好。”
是的,睡一觉脑子清醒了就好了。
一些痴心妄想的念头早就该埋葬了。
卓铭脑中回荡着昨夜听到的动静,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即使屋内的人极力压抑着,那些欢愉声还是时不时传入了他的耳中,似乎在对他的心施刑。
凉釉带着一行人安静而迅速地回到了自己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