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微……”一个正靠在墙上躲懒的小倌一惊.
但又突然被另一名一戳,慵懒道:“慌什么,那个不是,你看他脑袋上的木簪,微生泠从来不簪木的.那指定又是鹤大人要去作弄别人.”
“狐假虎威,记得上次他被支连喻大人追着打的样子吗,这次又有好戏看喽!”
微生泠听力好得很,远远地便听清了一切,行到他们面前时:“你们是哪位神官座下的,回头我同你们仙君说说,送你们回下界去罢.”
“我们错了殿下!”几名小倌纷纷行礼道歉,手中拿扫帚的手直发抖.
看着微生泠走远后几人面面相觑,屁也不敢放一个:那是本尊!
踏进神霄府时险些撞到一莽莽撞撞的小倌,那小倌先是以为是微生泠头皮发麻一阵,但看到木簪后又长舒了一口气:“大人又是您啊,我们家仙君在里头呢,您这样熟络就不给您带路了哈!”
闻声,微生泠点了点头,“好.”
他有些庆幸,这还是回京这段时日以来第一次没有人躲他.
他凭着上一次来的记忆来找,险些迷了道,绕了好一会才找到支连喻在石桌旁坐着细心擦拭他新的来的宝贝.察觉有人来余光一瞅以为是鹤行空,随手化了把雷枪便往他那儿一丢.
微生泠处变不惊的一闪,笑着向支连喻走来.支连喻将宝贝往袖中一收:“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把紫金囚铃给你了吗?”
果不其然,去了趟鬼界,想起五百年前支连喻那副讨人厌的模样,心情顿时坏了不少.
“我就是为了紫金铃的是而来.”微生泠学着鹤行空平日的模样,本想嘿嘿两声,但发现他嘿不出来,可还是强调了一下自己:“是殿下叫我来的.”
提到微生泠,支连喻沉默了一番,心中暗说:“又拿他来压我是吧!”
“那鹤大人你能不能换回你原来的样子呢?”支连喻强压着心中的不满.
“不能.”
支连喻:“行,随便你.”
微生泠走到石桌旁坐下,拿了那截红绸和铃铛碎片给他看,支连喻一喝,差点没跳起来:“啊!不是早上才拿给你的吗,这可是老夫锻了好久才做好的法器,怎么就坏了!”
“大人再仔细瞧瞧.”微生泠将碎片放在石桌上.
此言一出,支连喻拿起碎片好好在手中摩挲好会儿才一惊一乍,“这是伪造的!”
“是了.”微生泠淡然点头.
“不可能啊,这法器可一直在老夫手上呢,没有原物是不可能仿出来的.”蓦然间支连喻又幡然醒悟,“不对不对,老夫当年是有记录在册的,可是就算那本册子看穿了也是不可能仿出来啊!”
凡是神官锻造法器都要上报,然后记录在册,法器的样式,用途都写得清清楚楚,但唯独没记录锻造方法.
“现下有神官勾结邪祟,此事非同小可.”
“那人只怕是个天纵奇才.”就连支连喻也对那仿品赞不绝口,不得不为之感叹,“只可惜走了弯路.”
“那本册子在哪儿?”微生泠警觉问.
“在崇文殿.”
随后,微生泠起身,并给鹤行空传了一道密语:“我要去崇文殿一趟.”
鹤行空回的很及时:“嗯,我正在去司命殿的路上.”
“谈芿那边如何了?”微生泠又问.
“听说已经醒了,我去问问那日发生了何事.”
支连喻心知与他有关.便和微生泠一同前往崇文殿.可方到便看着几名小倌在崇文殿门口围着鹤行空.
“鹤大人,先帝有令,您此生不得再踏入崇文殿.”那为首的小倌气焰嚣张的很.
几人见微生泠同支连喻赶忙拱手行礼.
支连喻悄悄觑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坏了,这是本人!
“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分不清高低了是吧?”三人正准备往里走却遭拦住,微生泠十分不耐烦.
那小倌做出个勉为其难的表情:“实在是先帝有令,我等真的难为.”
“你难为什么,少拿先帝压我们,你不就是想羞辱鹤行空吗?我们是秉公办案,你有什么资格拦我们?”支连喻对此也是义愤填膺.
“并非大人所想那样,我是特意指……”小倌的手向指着鹤行空,但微生泠在场,他想抬又不敢抬的,悬着好生尴尬.
“指谁啊,指什么指,事关老夫,事情可严重得很,老夫最讨厌的便是你这种人,别整天的没事找事.你蒲邑不就嫉妒他鹤行空吗,你不就想做崇文殿之主吗,他下来后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坐得上去!”老头气得直跺脚.
好生犀利的言辞,微生泠同鹤行空心中赞叹.
他这一番话也揭开了那小倌的疤,小倌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有神官同邪祟勾结之事你们崇文殿嫌疑最大,如今你又对我们百般阻拦,怕不是过于蹊跷?”微生泠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又不是我!”蒲邑一下子直起身来自辩清白,声音也大了许多.
“本尊没说是你,你激动什么?”微生泠悠然自得道,手中翻出一颗冰针定住了他,“你妨碍公务,便在此思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