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周围,感觉有些不真实,这真的是柯南的世界吗?
那我是不是有机会救他了?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母亲关切的看着我,我的思绪一时被打断,有些愣神。
“宣本姐姐,快喊宫文医生过来,千禾酱醒了!但是总有点呆呆的,之前的事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母亲立刻站起身来,快步向着门口走去。
啥?呆呆的?这不是说我憨吗?
我抬手捂住脸,略微感觉到羞耻。
很快,宫文医生就来了,他是我家的家庭医生,是专门养着以备不时之需的。
说起来,我这辈子的生活应该会蛮有趣味的哈哈哈~老爸是世家子弟,老妈以前貌似是黑/社的大小姐。
不过现在已经洗白了,现在纯做生意,一般是不干以前那套了。
至于为什么说是一般,因为人生中总有意外嘛!
比如说绑架我的那些人,现在应该已经在东京湾过一辈子了。
“小小姐没什么事,只是用脑过度,再加上受了点惊吓,好好休养就可以了,不用吃药。”宫文医生温润的嗓音响起。
“好,谢谢宫文医生哥哥!”我清脆稚嫩的声音在房间回荡,“对了,宣本姨,我怎么会在这里呢?我之前不应该是在练习室吗?”我看向站在母亲身后的宣本姨,疑惑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本身之前就有点风寒,应当好好静养,你还不眠不休的练枪,这不就一下倒了!在你身体完全好之前不许出去!也不可以练枪!”母亲暴躁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所以我是太累了晕了?
哎!太逊了!
不过当务之急应当是先哄好母亲大人,“妈,我错了!”我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母亲,声音委屈巴巴的。
果不其然,母亲一下就心软了,“行了,别装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们不打扰你了。”说着去,母亲揉了揉额头,转身离去。
房间一下就安静下来了,我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眼前天青色的帷幔,周围安静的只有我的呼吸声。
我忽然想到如果想要救松田阵平,那就必须要救他的幼驯染荻原研二。
而如果不想以后发生5-4=0的悲剧的话,我又要去救诸伏景光以及班长伊达航……
简直了!怎么跟葫芦娃救爷爷一样——一个接一个的送!
我想到了酒厂的黑暗,如果想要救诸伏景光就一定要去酒厂…
那么就还会发生当初我第一次杀人时的场景,我看向我的手,它以前是洁白无瑕的,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独有的印记,可它现在已经满手鲜血,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红色的…
他当时死亡时的挣扎还历历在目,我扪心自问的想“我能接受吗?
接受重塑一次三观,抛弃曾经过往经历对我曾经人格塑造的一切,重新来过。
建造另一个或许完整的但可能会充满血腥,一路上没有掌声和鲜花,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孤独陪伴。
我能接受吗?
接受再一次杀人吗?
杀很多很多人?
不管TA是好是坏,不管TA是否是老幼病残弱?
不去看TA死亡时的挣扎、求饶,我能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吗?”
一时之间,我感觉脑子有些乱。
我不知道我做的是否正确,是否是我当初虔诚许愿后想得到的结果。
我忽然笑了,其实自己也明白,在我犹豫的那一刻起,我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想到当初喜欢上松田阵平的原因,不就是他对人生一往无前的态度吗?不就是对生命的洒脱吗?人本就只活一次,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我又想到这句话,我的人生里只有前进,没有刹车。
我平复好自己的心情,想着接下来的计划。
至少,要让母亲再生一个孩子,这万一我出了什么意外,父亲和母亲也不至于撑不下去。
以他们的性格应该会看在还有另一个孩子的份上强逼自己坚持下来。
忽然间,我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我现在是个日本人啊!啧,真是晦气!
想想上辈子我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这辈子成了日本人,这不会是许愿的代价吧?
不过虽说如此,可是现在晦气的是我,哎!
算了,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放平心态,呼气~吸气~啊啊啊啊!!不行,这事越想越烦。
我用手锤着枕头发泄着不满,想着这应该应该也不算纯种的吧?那我不就是“混血儿”吗哈哈哈哈~毕竟灵魂是灵魂,肉/体是肉/体。
反正也就这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我试图让自己先接受最坏的结果,毕竟,没有比成为了日本人更坏的结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