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的可能是像高脚杯的图案。
因为,你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有人纹这个纹身。
那么,就换个思路,有人的纹身是像这个高脚杯的图案的。”
降谷零沉思后说道,“小千禾说的确实很有道理,那就找找当时你老家那里的人有谁手上是纹身的。”
我想了想后,补充道,“我听小瑶说起过,洗衣店的外守一老板好像跟你是同个地方的人。
我今天去的时候,看到他的手上纹着两面侧脸的神像,神像的阴影有点像你之前说的高脚杯纹身图案。”
诸伏景光嘴角微颤,瞳孔微微瞪大的看着我,没想到他苦苦追寻的凶手竟然就在自己身边。
松田阵平忽然说道,“先查清楚外守一老板到底是不是凶手,再报警抓人。”
萩原研二补充说道,“再查查看那个失踪的小女孩踪迹……”
伊达航班长说道,“那就分头行动,按上次的分组来吧。”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去找当年凶手遗留的可能可以佐证凶手是外守一老板的证据,至少可以确定凶手是谁的证据。
萩原研二和班长去找小女孩的踪迹。
我和松田阵平拿着兑换单,提前去找外守一老板交涉。
结果来的时候没看到外守一老板,只听到洗衣机里传来滴~滴~声。
松田阵平听到这个滴滴声,敏锐的说道:“这里有炸弹!”
我仔细查看洗衣机内的炸弹,对着松田阵平快速的说道,“你去疏散群众和通知小研二他们来这里找到外守一老板,我来拆弹……”
没等他回答,我从他口袋里摸到工具后,我已经将他推出去了。
白月光之前就是因为炸弹死的,我不能让他有任何接触意外的风险。
我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炸弹,仔细摸索。
这些炸弹都是一个样式,只要能拆一个就能拆第二个……
我飞快的用这些年拆卸藏品锻炼的手速一个个的快速拆卸炸弹。
等好不容易拆完,我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可不能死在这里,我还有事没做完!
等拆完,走出去之后才发现这里已经被围起来了,周围一片空旷。
只有身穿厚重的防爆服的警察向我走来,他们将我向外推去。
松田阵平向我跑来,一把抱住我,我的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我耳边听到他剧烈跳动的心脏犹如擂鼓声,感受着他急促的呼吸和身后微微颤抖的双手。
温热的气息洒落在我的侧脸,我的心跳声在这一刻猛烈加速,从脸颊处传来的酥麻似电流一般流淌向我的全身。
我……被白月光抱了?
轰隆~身后一阵巨响传来,松田阵平连忙将我翻转压在身下,紧紧的用自己的身体保护我。
不对啊!炸弹我都已经拆完了,怎么还会炸呢?
我看着身上的松田阵平努力抱紧我的样子有些不解,为什么一定要保护我,明明应该是我来保护你才对。
温热的液体飞溅在我脸上又成股落下,空气中满是铁锈的味道。
等巨大的轰隆声结束后,我耳边一阵嗡鸣~推了推身上的松田阵平,没有反应。
我小心翼翼地翻身坐起,只看到松田阵平的背后一片血肉模糊,他已经晕过去了。
老天!不要!救救他!救救他!
我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后半身,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尽力避开他背后的伤口,抓住他没有受伤的手,双手握紧他的手,眼泪不自觉流下来,哭喊着:“医生,医生!快救救他!”
身穿白色大衣的医生很快来到面前,将他抬到担架上。
可我却不肯放手,医生只好将我和他一起送上救护车,顺带着在车上也给我做了检查。
我没受什么伤,顶多一些被地上的小石子擦拭到的擦伤。
医生检查过后,说:“没什么事,他离爆炸点挺远,只有一些被余波波及到的皮肉伤和轻微的脑震荡。”
我松口气,可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样子还是放不下心。
医生先行为他处理伤口,他身边的护士为他打下手,剪开他伤口与衣服的黏连处……
救护车一路开进最近的医院,将他一路推进病房。
我被护士叫住,为我处理身上的伤口后,就前往松田阵平的病房外的座椅上等候他醒来。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脚步声停在我的眼前。
拓真教官的声音传来,“你有没有伤到哪里?松田阵平那小子呢?”
我声音干涩的回答道,“在里面趴着睡觉,医生说背后受的都是皮外伤,有些轻微的脑震荡,要躺一段时间才能修养好,我没什么事。”
我抬头看向拓真教官问道,“拓真教官,我明明已经将炸弹拆除了,为什么还会爆炸呢?”
拓真教官烦躁的挠挠头,“你是拆了没错,可耐不住那炸弹的火药和远程信号相连接,只要有人按下引燃的按钮,就算你拆了炸弹都没用……”
他接着说道,“警察在抢夺遥控器的时候,那老板身手比较灵活,一下就抓住机会点燃了炸弹。
警察只来得及将在那老板绑架的小女孩丢出来,警察跟那老板都死在了火海里。
小女孩现在已经在医院了,也找到她的父母了。”
他摸了摸我的头,“不要想这么多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既然松田阵平在休息,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鬼塚教官,他现在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了,我来看看你们,等会儿就走。
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你们还只是学员呢!
没毕业就还是孩子。好好休息吧。”说完,他将手上提着的保温盒递给我。
“这是你跟松田阵平的晚餐,想着你们都受伤了,就吃清淡点,这个保温盒保温效果不错的。
看你这样子……就留在这里再观察一下吧。
等会儿会有警官来询问经过,实话实说就好,不要紧张。”
“好,知道了,谢谢教官。”我扯出个微笑冲他道谢。
等教官走后,我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我的手指已经用力到泛白……
他就这么死了吗!太便宜他了!
我提着保温盒,走到松田阵平的病床前,将保温盒放在床头柜,扯过旁边的椅子,坐在上面拉着松田阵平的手,额头贴近他手上温热的体温。
他还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