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把他箱子推回我的房间,然后开始换被子,被单,带着自己的日常用品去了早就收拾好的客卧。
我站在空空的客卧里,望向门外那边花田,大好的阳光落在上面,上面的水珠滴滴都反射着阳光,刺地的眼疼。
我妈才是罪魁祸首,应该是她早上浇的水。
我觉得自己最近遇见成泽的频率过于的高,以至于身体行为和心里都忍不住的开始躲他,反而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不是我的喜欢有多可贵,再不过稀松平常,但放在成泽身上,顾虑就会很多,因为处的太久,所以横在我们中间的东西就很多。
我从来不真诚,所以不坦荡到有些“胆小”。
从第一次遇到成泽,我就很享受这个弟弟对我的依赖,我清晰的感觉到他对我的喜欢。
同样的,我不能让他被人欺负,他那么可爱、那么乖,而且也是我答应他妈妈的。
成泽对我没有什么索求,但我也不会主动给他什么。
小时候喜欢拉我手,我就给他牵手;哭的时候爱往我怀里钻,我就给他擦眼泪。
所以他的没什么索求只是那隐藏的不能让我知道的心思不小心跑出来的小套索,每次都恰到好处,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但我不知道那次为什么会失控。
以至于那个盒子再也关不上,而成泽似乎也不打算去关,因为他对我从来不遮掩,永远直白。
“叮咚——”我回过神,收回落在门外各色各样的花上的目光,放下手里自己的书包,冷着脸过去开门。
“额,你不会刚起吧。”
是苍介,我表情稍微放松下来,但他的话也不能说错,“怎么,嫌我昨天被坑的不够惨?”
苍介赶紧脱了鞋跟上我的脚步,试探着问,“昨天那个男生,我有点记不得了,你有他联系方式吗,我也想谢谢他。”
我停下脚步,垂眸看他,“就因为这个?那你可真是找对时候了,一会儿可以当面感谢他。”
“嗯?你什么意思。”
我接着往客卧走,准备去收拾自己搬过去的东西,苍介跟着我走进客卧直接扑到了床上,“你怎么知道我准备留下来,还收拾了床铺?”
我把书包放在一旁的矮桌上,把练习册拿出来,再不写这些东西,我明天就该在教室外罚站了。
“最近不行,不太方便。”
“为什么,你家里来什么人了吗,难道金屋藏娇?”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直接指挥苍介去开门,“你恩人来了,赶紧去以身相许吧。”
他果然小跑过去开门,不出所料苍介大惊小怪的声音传出来,“哇,你这脚怎么了?”
苍介这人自来熟,不知道我以为他真的认识成泽,明明醉酒连人家脸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但成泽不是谁和他搭话都会理的那类人,要不是昨天他见过这个醉酒的傻子,我都怀疑他不会理苍介。
“你昨天还好吧,下次别和他们玩了,很危险。”
“昨天真的谢谢你,我叫北原苍介,你好你好,来我扶着你……”
我拿着练习册出了客卧,看着俩人一蹦一蹦的往这边走,就随手把书本放在茶几上,朝成泽走了过去,“医生怎么说?”
成泽看了看我,朝我伸过手,我连忙抬手托着他的胳膊,他并没有因为我没陪他去医院有什么情绪,听到我的关心,笑了笑,“没有很严重的,少活动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拿出诊断的的说明,开始细细的看医生给的要求,确实不是很严重的,坚持喷药,冰敷,加上少走动,一周应该差不多会好。
“平树你作业写了吗?给我看看。”
那个傻子直接拿起我的练习册翻看,然后还不满意,“你这也空白啊。”
“啧,你早来点就可以和他一起医院,顺道看看你的脑子。”
我昨天基本都花在这两个家伙身上,现在刚起,哪来的时间写作业,在梦里吗?
我垂眼看了看成泽身上过于宽松的衣服,突然想到什么,握在手里的X光片发出声音,我直接揽着成泽的腰,带着他往卧室走,“去放下药,一旁有水,渴了自己倒。”
我把他带到屋里就转身要走,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腕请求,“你们是要写作业吗,我能一起吗?”
我看了眼他望向我的眼睛,抽回自己的手腕,“换好衣服出来。”
平静的氛围,书本翻动的声音,从我再次遇到成泽这么多次,我们之间的气氛一直有些不对味,就这次,气氛还说得过去,果然三角形具有稳定性。
“阿树,我能问你一个题吗?”
我当时正在写最后一个公式,于是加快手上的速度想要结尾.
不过是多了几秒的安静,就会有种不愿理人的感觉,显得成泽的问题好像石沉大海,就听到一旁的成泽好心的解释,“他写题一般都不理人的,别放心上。”
我停下手里的笔,笔身碰到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哪个?”
成泽朝我看过来,原本黯淡的表情亮起来,苍介见有戏连忙加进来,“我也问个16,16。”
我拉过成泽的练习册,因为学校不一样,题册也不同,但题型都差不多,我看了眼成泽示意稍等下,他轻轻地点了头,表示接收到我的信号。
我一边帮成泽看题一边对那个加搔的人说:“那个题我不是在学校给你讲过,不讲了。”
“天啊?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听一遍就会的吗?喂!”
我起身走到成泽身后,撑在他身侧,开始给他讲题,中途我停下来,看他皱着的眉头,“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