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西川意味深长的朝我看了一眼,然后给进来的医生让了路,便端着他的水杯离开了。
医生无奈的看着我,交代我其他以为不用说的注意事项,然后处理了那个晕了血的绷带,就离开了。
我看成泽一直表情不是很好的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的后怕。
努力忽略刚刚发生的一切和情绪的反刍,我滚了滚喉结,朝他笑了下:“怎么这样看着我?”
他拿起那个水杯,朝我走过来,我以为他要给我递水,正准备起身,结果却看到他自己喝了一口。
我正疑惑,他便低头贴上我的唇,一点一点把水往我嘴里送。
我猛地张大眼睛,抬手握上他的肩膀。
碰到他的舌尖后,我便沉了眸子,开始勾着他的舌头一边接吻,一边看他近在咫尺的睫毛,还有垂在眼皮上的碎发,一切都这么真实。
成泽离开分寸,然后跪在了床边,红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床沿上看我,声音小小的,像他小时候凑我耳边说话一样:“阿树,我们在接吻。”
些许水挂在他的下巴,我抬手擦了擦他下巴上的水珠,说出那个我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我知道。”
听到我的话,他像是受了鼓励一般又要往我脸上凑,我连忙伸手捏住他的脸,“够了,我想喝水。”
他直直看着我的眼睛,表情过分勾人,握上我的手腕,想拉开又不用力,最后只是小声不确定的问道:“你是同意和我在一起了吗……”
“你觉得呢,听你的。”
他直接凑过来在我颈侧伤口附近落了一吻,发烫的脸颊贴在我的脸侧。
“和我交往吧,阿树。”
“好。”我的神明。
我把手放在他的后颈,然后贴了贴他的唇角,命令他伺候我喝粥喝水。
上村阿姨敲了敲门,看到自己家的小少爷会伺候别人了,反而抿嘴笑了起来。
“小树感觉怎么样了?”
我放下手里的杯子,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好很多了,但成泽用力把碗放在一旁的桌面,调羹碰上碗沿,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我不禁挑眉朝他看过去,结果成泽看着他妈妈说:“才没有,不知道刚爸爸和他说了什么,医生刚刚过来换了纱布。”
他妈妈朝我看过来,一脸发愁的样子,“你妈妈和我说她很担心你呢,你最近还是留这里好好休息吧。”
成泽马上朝我扑过来,弯着眼睛看我,眼神里满是狡猾。
“阿姨已经在给你准备衣服了,小树哥哥今天晚上和我一起睡吧,因为我没有让阿姨准备你的房间。”
我推了推成泽肩膀,这小子也太大胆了,直接当着他妈妈的面这样搞。
“那小泽你要照顾好哥哥,小时候都是平树在照顾你呢。”
不知道是不是和苍介玩的太久,成泽胆子大了起来,自己洗了澡硬要推着我往浴室走,我作为一个时代好青年,谨遵医嘱道:“医生说了不能洗。”
“我帮你擦一下,不然晚上一会儿会很难受的。”
我握上他的脖子,声音低下来,警告意味十足但还是妥协。
“别做多余的事。”
但你见谁家帮人擦身子是坐在别人腿上,还不停地蹭来蹭去……就像那缠着棍子一点一点往上生长的牵牛花,越攀越高。
我声音打着哑,朝他命令道:“下去!”
成泽揽着我的脖子,眼尾却红了一片,湿热的鼻息喷了我满脸。
他拉着我的手腕摸上他的脸侧,像是小猫一样侧头靠了过来,蹭我的手心,嘴里嘟囔个不停喊我名字。
我不禁皱了眉,轻轻捏上他的脸颊制止:“别喊了……”
成泽把鼻间抵了过来,轻轻地问:“你那天不是说不理我了,怎么突然又同意在一起,我好想知道……”
我握着他的腰,介于浴室太闷热,不过是贴在一起都会出汗。
是空气太湿润了,所以心里的种子忍不住的发芽、破土,和那几乎宣之于口的心思一样。
“太喜欢了,我装不下去了,不想再等了。”
听到这话他眼睛突然被润的更加勾人,我赶着他的嘴唇吻了上去,他也不躲,只是轻轻张开嘴,引着我勾他的舌尖,我放在他腰上的手更加不老实,眼神盯着他不停抖着睫毛的眸子,和他接更深的吻。
他先引得头,也是他先受不了的仰起头,一声声叫的简直是在招魂。
我眼睛盯着他难耐的表情,顺着他的下颌直接咬在他的喉结,想要他闭嘴。
感觉到他动了喉结,却制止了他继续喊我的行为,只是鼻间不停地发出难耐的声音。
我握上他的膝盖,摸索那块伤疤,增生起的嫩肉和周围细腻的肌肤感觉不一样,成泽抱着我的手臂瞬间便收紧。
脑子这会儿有点不正常,像是接触不良的旧频道,我突然很想看他哭的样子,那个抱着我腰埋头哭泣的小孩。
他抖了抖身子,再次叫了我的名字,我停下手,故意问道:“怎么了,疼?”
“不是,很痒,我们可以做那天晚上的事吗?”他摇了摇头,直白的说着害臊的话。
我盯着他的眼睛,再次摸上他膝盖的疤,真敏感。
成泽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漂亮的,漂亮又勾人,还主动往我嘴里送。
“酒后劲上来了?开始说胡话了?你家里都有人呢,不可以。”
我不是很满足,但我可以忍,他倒是直接跪在了浴室的地板上,我想了想还是按着他毛茸茸的发顶想要制止他,但没成功。
小时候我家里有个毛茸小熊,那个小熊摸着很软,所以我喜欢把他放床上抱着睡觉。
它总是张着粉红的嘴,所以每次我买甜筒想要给他吃,但他吃不下,总要后面过了很久等到冰激凌化了才吃下去。
不过弄得哪里都是,脸上,身上,看着脏脏的,不过嘴里被又甜又稠的冰激凌灌了个满,最后被布料吸收了进去。
成泽眼底噙着泪,吞了吞嗓子,我捏着他的下巴,把手指按在他的嘴角,那里红了一片。
我不是冰激凌,成泽不是小熊,所以他不会很好受。
“干了什么啊……”
他拉着他的手腕起身,然后亲了我的脸颊,给出了评价。
“有点奇怪,没有想象中难吃,但还是冰激凌好吃。”
我耳朵红了大片,听他拿最简单的词语形容这次难以启齿的事情,像是评价一道菜好处不好吃一样。
“你最好下次还能吃得下冰激凌。”
虽然成泽不是小熊,但确实像我的熊被我按在水里无数次那样逼着再次洗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