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这些呢?”他拿起盒子里的几颗碎银。
“三十八两。”
“哦。”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三十两有多少,能干啥。
盒子里面还散放着一把子铜钱,以及几张折起来的纸,张立把纸打开,入眼是满篇繁体文言。
本着‘看起来像什么字就是什么字’的原则,他认真猜了半天,也只看懂其中一张似乎是收据,另外两张是别人给他的欠条。
张立把手里的纸张递给林书淮,“你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以后他在这里就是个字都不认得几个的文盲了吆!
林书淮接过,只扫了一眼,“一张收据,两张欠条。”
正说着,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喧闹,有人来他们家。
“大哥!”
“大哥你在不在?”
人还没见到,就隐约听到院子里的人一边朝他屋子靠近,一边在嚷嚷着叫谁。
叫谁呢?谁是大哥?
不是说他张立就是这村里张家最小的儿子,排行老六,下面再没人了么?
“叫你呢?”张立看看外面正朝他们走近的三个人,扭头问林书淮。
林书淮低头看手上的条子,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压根没搭理他。
好的,他懂。
竹条编织的门帘子被一把掀起,紧接着就进来了三个年轻男人。
其中为首的那个壮汉在见到他时,欣喜地叫了声:“哥。”
“谁是你哥?”张立疑惑发问。
“……”
本有些喧嚣的场面霎时安静。
片刻后,第一个进来站在最前头的那个壮汉盯着他,握紧拳头,面目狰狞,语调悲愤道:“大哥连我都不认得了吗?”
张立十分平静道:“我谁都不记得。”
壮汉走近他两步,黝黑的大圆脸上出现十分捉急的表情,“我是大山啊!”
“哦。”
大概是他表现得太过平静,以至于大山在愣了一瞬后,认为自己没有被相信,再次走近张立,激动地强调:“我真是大山。”
“没说你不是啊!”张立觉得这人挺好笑,“你的名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大山一时语塞,后面的一个小兄弟哈哈笑道:“山哥,听说咱张哥受过伤之后脑子就不太清楚,你也别犯愣了,大不了咱们仔细着把以前的事都说给他听,再重新认识好了。”
闻言,壮汉大山叹口气,露出略为忧伤而不甘的表情。
看起来原身张立跟这几个人关系不错呀。可惜他已经不是原来的张立,以后关系什么样,姑且再看吧。
余光中瞥了眼林书淮,张立对着屋里头大山三人悠悠笑道:“是啊,受伤后脑子就不清楚了,别说你们,就是我媳妇我都记不清是谁了。”
话落,林书淮把东西放好,起身,离开,冷艳高贵没表情。
“槽!这是给张哥你甩脸色呢?”
这有什么,人家性格就那样,你要不要这么敏感?再说了,那是他媳妇就算甩脸子又关你毛事?张立回过头,已经没那么和善地冲那人道:“什么事儿找我?”
“哥,该去收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