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将成年魔族和魔婴分开?时溪思索着。
“找到之后我过来接你。”蓦阑传音道。
“好。”时溪应道,“等你的好消息。”
时溪退出了传音,说起来,时溪一直觉得后背凉凉的,转身就看见善仲一直盯着她看,神情复杂,在接触到她的目光的时候,善仲下意识躲开了。
时溪没有去管他,眯起眼睛,为什么要把这群魔族关押在这里?
没有杀死,只是关押……
晚上干脆顺手把这些魔族放走,反正她来都来了,而且这些魔族应该也能掀起一些混乱,混淆驱魔师的注意力,就更适合他们办事了。时溪打量着这些笼子。
还是早些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在蓦阑来之前,倒是来了另一个人。
傍晚,门打开了,走进一个中年男子,王子骄同他有几分相像,他在每个笼子面前上下打量每一个魔族。
时溪眼皮越来越重,看着笼子前的靴子,心底一沉。
这又是谁?
时溪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意识不清了。
时溪再次睁开眼,善仲正拿着一个石头对着她举起……
她当然知道善仲对她的恨意。时溪眯起了眼睛:“你不想再见到安以轩了?”
善仲放下了石头,撇嘴道:“我只是打算叫你醒来。”
“那你叫人醒来的方式还挺清奇。”时溪心知肚明,“不过你应该清楚的,石头这种普通的东西是砸不死我的。”
她起身打量四周,周围已经变了样子,她已经不在笼子里,四周和头顶都是墙壁。
“安以轩只是个凡人,你不在魔界好好当你的公主,靠近他做什么?”善仲道,“你有什么企图?”一个魔族公主闲得无聊帮一个人类这种事他是不相信的,
“我有企图又如何?”时溪道。
善仲被她这无所谓的语气弄恼,揪住她的衣领。
“就算有企图那也是安以轩甘愿的。”时溪补刀道,“更何况助我达到目的的不正是你吗?”
善仲还想辩驳。
“我没时间和你吵。”时溪理了理自己的衣裳。
时溪坐起来,双手撑在地上,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拿起来定睛一看。
是一个阴森森的头骨。
时溪:“……”
时溪默默又把它放下,喃喃道:“莫怪,莫怪。”
这个头颅……并不全是白的,而是透着诡异的蓝色,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时溪捂住口鼻,为什么会是蓝色的头骨?
地面上并不是只有这一个头骨,四处都有。
同时溪一起被带来的还有其他几个魔族,他们都还没有醒来。
时溪心中唤道:“蓦阑。”
蓦阑的声音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响起,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静。
信号不好?时溪又唤一遍,还是没有动静。
时溪:“……”
这种靠法力维持的传音都无法使用,联系不上蓦阑……只有两种可能,一蓦阑已死,这个定然是不可能的,那么除非……这个地方是与外界隔断的。
时溪站起来看看四周,既然是隔断的,那么应该有结界或者法术来维持这种隔绝状态,既然是结界或者法术,那应该就会有解开的方法。
时溪绕了一圈,又回到之前的位置。
四周都是石壁,别说通向外面的通道了,连个像蛇虫鼠蚁这样的活物都没见着,倒是石壁上刻上了壁画。
这些画想说明什么呢?……说起来,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辰了,也不知道蓦阑有没有发现她不在之前那个地方了。
这个时候,地上躺着的几名妖魔已经醒来了,先是困惑,后又聚在一起分析现在的情况。在四周观察企图找到出口的他们一无所获,嗯,或许也不叫一无所获的。至少他们也在石壁上看见了壁画。
一只魔族指着石上的壁画:“你们快看!这里有壁画!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其他魔纷纷往那边凑去,仔细打量着石壁上的画。
善仲和时溪并没有动,他们两人早就发现了,只是仍然毫无线索。
因为那画,单单只是画而已。画了两个人,哦,不,更像是两个人的故事。
时溪看着善仲,只感觉善仲像是站不稳一样摇晃。
于是问道:“你晃什么?”
善仲蹙眉:“我没有。”
时溪有种不好的感觉……
细细碎碎的石块从头顶砸下来,时溪抬头看了一眼,上面除了震动并没有什么。时溪又低头看着脚下,脚下的地也在剧烈震动,像是要裂开一样。时溪眉头一皱。
不好,有东西来了!
“地要裂开了!”善仲看着时溪道。虽然他讨厌时溪,但是现在他也只能靠时溪了。
时溪背后出现一双透明偏蓝的翅膀,她拎起善仲后颈处的衣裳离开了地面。
在时溪和善仲飞起的那一瞬间,地面倏地裂开了,准确地说是地面被什么东西猛地撞开了!一个庞然大物从地底猛地窜起!直奔时溪和善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