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轻叹道:“还请花领主将解咒的办法告知我们,也好免了领主的皮肉之苦,不是吗?”
时溪威胁的脸让花芝芝一颤,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花领主姿色惊人,这副皮囊当真天香国色,我一介女子都为之着迷呢。”时溪笑道,“就是不知道没有这一层皮,花领主还能不能这么有底气。别担心,可能会有一点点痛呢。”
蓦阑居高临下地看着花芝芝,冷酷的眼神让花芝芝觉得他一定会做到!
“不说?”蓦阑无情道,“那扒皮吧。”
在雒阎上位的短短时间里,蓦阑便成为了时溪的贴身魔卫,而蓦阑冷面魔将的名声早已在魔界渐渐传开。
“不要!我没有骗公主!真的啊!只有这一个办法!”芝芝喊着喊着竟然哭了,抽噎道,“我只是想报仇,我只是想报仇啊!”
时溪和蓦阑面不改色地望着她,一会后时溪揉了揉眉心。
芝芝带着哭腔吼道:“他们不该死吗?我有什么错?我又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愤恨的宣泄声在树林间响起。要说时溪一点没有被影响是不可能的。
“芝芝姑娘生前遭遇确实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时溪睁开了眼眸,定定地看着她,慢声道。
“恨意本无罪,可你宣泄的恨意加在了无辜者身上,便不再是报仇,而是作恶。换而言之,你此举与作恶者并无不同。”
时溪的话如同一块重石砸在花芝芝的心上。
芝芝怔住,就这样愣在原地。
时溪转身背对着花芝芝,抬脚离去,蓦阑与她并肩而行。
为什么不杀她?
花芝芝不明所以,他们怎么不杀她?!
“公主你为何不杀我?!”花芝芝吼出声问道。因为她真的不能理解!在魔界向来只有斩草除根,手下留情只会给自己造成无穷的后患。
“别把谁都想得像你一样滥杀。”蓦阑不屑道,“滥杀,很没品。”
时溪没有转身,只是回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接着时溪和蓦阑就这样走了,走之前蓦阑看了一眼陆经年,朝时溪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救还是?”
时溪摇了摇头道:“我对别人的恩怨不感兴趣。”
等芝芝回过神来,时溪他们已经不见了,而陆经年仍然被吊在树上。
他们不是来救陆经年的吗?又为何不救他?芝芝不解地望着周围的一切。
片刻后,芝芝看着不省人事的陆经年,随后躺在地上,失声大哭,泣不成声。
冤冤相报何时了。
陆府
陆府外面四周都是人,人们将城主府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
他们也打听过了,城主自从去了东山,就没有回来过,去找的人怎么也找不到。城主不在府上,岂不是上门要人的最佳时机?
如今当真是撕破脸面,一点情面也不顾啊。
为首的率先开口振声喊道:“让陆悦之出来!不出来我们就不走!”
“交人!”
“交人!”
“交人!”
府外聚众的人们高呼着商量好的口令,这一批累了就换一批人继续喊,这就样一遍一遍重复着。
仅仅两个字,却像巨石一次又一次地压在陆倾之的身上。
府里的在书房的陆倾之正焦头烂额,在房间里踱步,父亲也失踪不见。
“你的意思是整个东山都没有爹的身影?找不到就继续找!直到找到为止!”
跪在地上的侍卫害怕地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办法,会有办法的。陆倾之暗示着自己。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陆倾之,别被这些难题击倒,你还要保护悦之,你还要守护守诺城。陆倾之这样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
陆倾之踌躇再三,最终狠下心来,厉声吩咐道:“去请时溪姑娘过来。”
“是。”侍卫行礼之后便退出书房。
时溪房间外
“时溪姑娘,少城主请你往书房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时溪开了门,露出个头,不太有精神的样子:“现在?”
“是的,说是有急事。”侍卫低着头,没有看她。
时溪将门打开,懒散地回道:“行,走吧。”
走了几步,时溪瞥了一眼蓦阑的房间紧闭着门,问前面的侍卫道:“你们少城主是只叫了我吗?”
侍卫恭敬回道:“蓦公子已经先去书房了,少城主他们正在书房等着姑娘呢。”
时溪夸张地哦了一声便不再开腔,却用传音术问蓦阑。
“你和陆倾之在书房?”
“不在。”蓦阑不假思索回道,倏地想到什么,沉吟道,“陆倾之刚刚派人送了些带麻药的吃食过来。”
带麻药的吃食……这陆倾之要搞事情啊。时溪心道。
蓦阑意识到什么,立马回道:“我马上到。”
时溪却笑了笑,回道:“不用紧张你慢慢来,我先看看他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
蓦阑静默片刻,回道:“我去门外守着。”
“也行。”要是不让蓦阑守着他也不放心,时溪说完便退出通灵。
侍卫将时溪带到书房门前后就退了下去,时溪敲了敲门。
书房内的陆倾之有些忐忑,他故作镇定道:“进来。”
时溪推开门,进去之后顺手将门带上。
就在她关门的时候,屋里突然冲出了很多人将时溪围住,几把刀剑搁在了她的脖颈间,只要她乱动一下,刀剑仿佛就会立刻砍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