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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个人。
该说意外还是不意外呢？
似笑非笑地坐下身，在老鸨的一番介绍之后，林今染大概了解到了现在的情况。
“所以……这个新人是因为走投无路，才在半个月前找上门的么？”
多么熟悉的套路，若非林今染悉知剧情，还以为这真就是一个走投无路的弱女子。
可惜并不是，她知道这又是某个人的恶趣味了。
就是不知道这次藏在花楼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因为自己吧？
“殿下，您别看她才来，她的曲儿唱得可好了，也很会来事……”
一脸谄媚地拉着疯奴的胳膊，老鸨连忙说道：“而且这丫头还是个单纯的，从来没过夜呢！”
这么明晃晃的暗示让林今染一瞬间就秒懂了。
“曲儿唱得好、单纯……”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吐槽哪句好了，她揉了揉眉心，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笑出声的心情，说道：“那就把她留下，你先下去吧！”
“云紫你也去门口守着。”
“喏。”
“是。”
弯了弯腰，两人领命退下。
……
……
当房间再次剩下她和疯奴，林今染也不想再装了。
扬了扬下巴，她轻笑一声，将那人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了一圈。
并不厚重的衣服衬得那人身材高挑又修长，她的面上挂着面纱看不清表情。
但那双眼睛就像是会说话一样，直勾勾地盯着林今染，让人无法忽视。
“过来。”
唇角上扬，林今染指了指自己前面的地面，理所应当地说道：“跪下。”
“……”
眼底闪过一丝流光，疯奴抱着长琴默默走上前跪了下去。
“会服侍人么？”
就像是没发现对方的身份一样，林今染的口气完全就是一个来花楼寻乐子的乐子人：“脱掉衣服。”
“……喏。”
睫毛微垂，疯奴慢慢放下长琴，低眉顺眼地应了声。
紧接着，她就当真开始解衣服。
从外衫到内衬，疯奴脱得又慢又稳，一双眼眸盯着林今染从来不肯挪开半分。
“乱看什么。”
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心烦，林今染不等她脱完直接伸腿踹了上去。
“谁让你随便直视本宫的？”
——扑通！
纤细的腰身被猝不及防地踹上，敏感地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疯奴下意识地打了个颤，但连动都没动。
胳膊顺着对方的力道直接摸了上去，她就像是不知道疼一样，不仅没有后退反倒往前挪了挪。
“殿下……”
她终于说话了。
声音嘶哑低沉，却从未掩饰。
“奴好想你。”她说。
灵活的指尖一点点地顺着林今染的小腿往上攀附，疯奴弯下腰，宛如一个见到痴恋许久的人，将自己的脸痴痴地贴上去，亲昵又暧昧地蹭着。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小腿随着对方的动作，逐渐传来密密麻麻的酥痒。
林今染不耐烦地抖了抖腿，却没甩下去。
“起来给本宫弹曲儿。”她没好气地说。
“殿下好狠的心。”
挂在对方腿的身体还在往上蹿，疯奴的手指不停，攀附上大腿再一点点地往上挪。
“狠心？”
简直要被这个人的厚颜无耻给打败了，林今染气笑了：“也不知道是谁在刑场上连杀数人，现在被到处通缉。”
说到这里，她也不得不佩服某个人的勇气。
都成这样了居然还没有离开京都，不仅苟到现在，还光明正大地花楼里抛头露面的弹曲儿。
“你还真是不怕被人发现。”
眯了眯眼，林今染抓住那人的头发将其扯离自己的腿，而后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本宫还以为你早就跑了。”
毕竟按原著剧情来说，疯奴在围猎一事之后会带着那些奴隶一路往北前往边关。
现在她却还留在京都，还做起了花楼里的弹曲儿姑娘，剧情在不知不觉中居然会偏成这样……
“奴舍不得殿下。”
被扣住下巴的脸颊顺势往对方的手心里一蹭，疯奴就如一只见到主人的小狗一样眼巴巴地望着。
“说人话。”
被这人的眼神看得发毛，林今染抽了抽嘴角，并没有上当：“今天是你让小玉来叫本宫的吧？到底什么事。”
老实说，自打见到这个人走进来的时候，林今染就在一瞬间串起所有的经过。
上回自己在花楼和小玉的互动，恐怕是被这个人看到了。
在现在这种被通缉的敏感时期，对方也只能通过小玉来联系自己。
只有这样才不会被怀疑，顺理成章。
这也可能就是系统会选择将时间停在这里的原因，关于‘主角’总归是不一样的。
因此用脚趾头想，林今染也知道疯奴能找自己肯定是有什么需求。
“殿下还真是冷漠。”
话都说到这里，似乎也没有了隐瞒下去的必要。
疯奴瘪了瘪嘴，却还是缓缓地从林今染的腿上爬起来。
“奴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准备离开了，只是想在离开的时候见一见殿下罢了……”
“离开？”
眉头一挑，林今染有点好奇：“去哪里。”
“这是秘密哦～殿下。”
眨了眨眼，疯奴故作调皮地说道：“奴还想在殿下心里留点神秘感呢！”
真是见鬼的神秘感。
嘴角抖动不停，林今染无语道：“那你现在见完了，可以弹曲儿了吧？”
她还惦记着某人的曲儿呢！
“自然可以。”
伸手摘掉脸上薄薄的纱帘，柔柔地抱起地上的琴，疯奴轻声道：“奴早就想给殿下弹曲儿～”
说完，她便往后挪了挪，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开始拨弄起琴弦。
“……”
当醇厚又充满灵气的琴音回荡在房间里的时候，林今染稍微有点意外。
她没料到这个人弹的曲儿居然真有这么好听，也没料到疯奴认真起来会这么好看。
松松垮垮的衣服有一件没一件地随意地挂在身上，她的发丝很长，隐隐遮掩了大半的春光。
她就这样不伦不类却举止优雅地跪在地上弹奏，一下又一下地摆弄着琴弦，响起悦耳的琴音。
如此随性又自由弹奏，如此忘我、浑然一体。
这一刻，林今染不得不承认。
疯奴活成了她最想要的样子。
就像是一只永远都不会被束缚的鸟儿，疯奴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自由翱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