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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猫猫不想噶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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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生财气的喵喵叫,用力踩着手机上白循的账号头像泄愤,就好像他踩的不是自己来人间刚买的手机,而是白循那张可恶的大脸一样。

他自顾自的发泄了会,又在房子里跑了一圈障碍跑酷,把沙发上整整齐齐的坐垫全部抓到了地上,顺便连着抽纸盒子一起折腾了会,把里面的抽纸一张一张的往出抽,玩的相当起劲。

直到把所有的抽纸全部抽在了地上,谢生财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搞出的这一片狼藉,有些傻眼。

他是不是,有点太适应这样做一只猫的生活了?

谢生财叼着嘴里还没丢出来的抽纸,深沉的思考了会。

最后决定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总之当个猫猫的感觉,那是真的真的真的很不错!

谢生财查完资料就已经是早晨七点多了,等到他把这么一大圈折腾完,已是九点过半。

该到了猫猫吃早饭的点了。

白循昨天晚上就帮他把熟食们片成了片、简单拌成了酸辣口,甚至连小湿巾和毛巾都给他准备着铺好了。

谢猫猫开开心心的吃了早饭,又去解决了一下自己的生理问题,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打开电视看了几集没法换台的假嬛传后终于又开始无聊了起来。

他自己在地府的时候,明明也是这样早上起来没事干,除了吃就是睡的生活,却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迫切的找点事去做过。

谢生财百无聊赖的在房子里溜达,偷偷摸摸拿着手机去白循的卧室里拍了几张照片,得出“僵尸果然休息就像跟死了一样”这个结论后又小心翼翼的溜了出来,看着手机上白循那活像死了一样的苍白面容发出喵喵冷笑。

没想到白循居然有裸睡的习惯……等他成功逃出这里,就要用这几张照片狠狠的要挟他!

不把捉鬼绩效分他一半不罢休那种!

简单的吃了点午饭,实在无聊的谢生财决定去白循家露天的阳台上晒会太阳。

房间里的温度调控笼罩了阳台,不会太晒也不会太冷,躺在那几盆兰花上,舒服的很。

至于逃跑……整个小区都是白循的,他谢生财哪怕能冲破阳台的阵法,还能把整个小区的阵法都解开吗?

谢生财美滋滋的在兰花上伸展了一下身躯,咬了咬眼前的白色兰花,在这种舒适度拉满的环境中,决定暂时认命。

他美美的睡了一觉,再醒来时,是被从天而降的暴雨砸醒的。

阵法能隔绝一部分的雨水,却并不能隔绝全部的雨水与声音,谢生财被骤降的暴雨浇成了落汤鸡,惊醒时还懵逼着,便看见一道闪电从他面前猛地劈下,直直砸入地面,发出轰隆隆的一声响。

谢生财几乎要被吓傻了。

他就是死在这样一个暴雨与雷电交织的雨夜中的。

叛军入京,世家们纷纷出逃,他守城的三哥把他绑在马上,红着眼给马屁股来了一刀,暴雨砸的他睁不开眼,只能听见身后他哥哥含混着的怒吼:“快跑!有多快跑多快!!”

谢生财本就身体弱,那时还发着高烧,被马一颠,更是晕的七荤八素。暴雨下了半夜,他烧的昏昏沉沉,任由老马把他往不知什么地方带,只记得攥紧手里的一把红豆。

那会是乱世,马上绑个死人也跑,绑个活人也跑,活人死人的都见多了,居然让谢生财真的跑出了城。

可城里没有活路,出了城也没有活路。马载着谢生财跑了整一夜,从天黑跑到天明、从雨骤跑到雨歇,最后马跑累了,咕咚一声倒在地上,身上的人却比马还早的就咽了气。

谢生财一辈子活得碌碌无为,死后也没什么记得住的,唯独记清了那一个对他而言凶恶至极的雨夜。

他后来给自己收尸的时候,发现自己满手的红豆洒了一路,只剩下三颗还被他抓在掌心,几乎嵌进了肉里。

魂魄无常,可凡躯却终究放不下那几颗红豆。

又一道闪雷劈下,谢生财浑身的毛发不由自主的炸起,发出细碎的哀鸣声,他几乎是不加思考的窜进了房子里,带着满身的泥水寻找一个安静的位置。

可无论在哪里都避不开那雷声,就好像那个冰冷的雨夜一般。谢生财左冲右突,最后慌不择路的跳到了白循的床上,贴着白循毫无温度的躯体,瑟瑟发抖。

白循和一般的僵尸兴趣相同,都喜欢躺在棺材里,自然也给棺材加了些隔音阵法,能将外界震耳欲聋的雷声减小些。谢生财紧紧的蜷缩着,像一只幼猫一般,在渴求着白循肌肤的温度。

可白循终究已经死了上千年。

白循在谢生财沾着一身泥水钻进他被窝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垂眸看着正贴在自己腰腹之间瑟瑟发抖、明显是深陷梦魇之中的大猫,不由得叹气。

千年过去,这个人居然还添了怕打雷的毛病。

见谢生财一直打着哆嗦,白循抬手一点,棺中的控温阵法便悄然改变,温度慢慢抬升。

他又画了几个阵法,把谢生财身上的泥和水轻柔的抹去——哪怕他如今也已不再是人类,沾着水和泥睡觉,终究会不舒服。

简单改善了棺内的生活环境,白循正要闭眼睡去,就见眼前的谢生财似乎是觉得环境舒适,慢慢地放松了身体。

……就是有点太放松了,连化身成猫的术法都没再坚持,一/丝/不/挂地出现在了白循的被窝里。

白循:“……”

千年不见,刚见面没多久就是如此福利,白循觉得自己的脑浆有点烧,谢生财刚刚碰过的地方也有点烧烧的。

谢生财如今灵力存量不多,整个人都向着凡人看齐,身躯温度大概有个三十度左右,可对于白循这个体温等于室温,常年需要冷藏保存的僵尸来讲,那就是烫的惊人。

他有心想与谢生财的躯体保持些距离,却是怎么也舍不得,定定地看着谢生财出神。

白循曾经讨厌极了谢生财那副和谁都能聊得来、和谁都能说得了话的性子,可对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却是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谢生财确实是长了张天生的好脸,哪怕是千年过去,审美观几番变化,依旧相当能打。他死时已近三十年华,却因着常年蜗居在家、靠药石续命,一张脸上仍是保留了十几岁的几分孩子气,低下头时甚至有些隐约的婴儿肥。

他是有些邪气与病容的俊朗,却因着那些许的婴儿肥,在邪肆中又现出几分天真来,猫一般的圆眼微微一眯,颇能搅动人心。一眼过去,荡魂涤魄。

至少白循这样觉得。

他定定的看了谢生财一会,心中突然有点酸。

白循想问谢生财,他这些年,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想过他,或者哪怕想起他一次。

可他问不出口——千年前那敌将捅穿了白循的喉咙,他又被人制成僵尸,浑浑噩噩活了十三年,他摘下那三道符箓便没法说话,连传音也是艰难,可他若是戴上,说出的话却是全不由心。

老胡说,他的伤不在身上,而在心中。若不解开这心结,只怕是再活上几千年,都没法张嘴说出想说的话。

可白循并不知道心结如何,又该何解,只好不去说、不去想。

但谢生财来了。

白循迫切的想同谢生财说上几句话,至少问上一句“你过得可好”。

可他根本说不出口。

他明白自己如今的行为只会将刚刚重逢的谢生财越推越远,却怎么也放不开手。

白循生怕自己会惊醒眼前的谢生财,甚至连个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做,只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人,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恋爱脑的标志性傻笑,只觉得自己幸福的仿佛身在梦中。

可他不动,谢生财却不是个老实的,含混的嘟囔了几句,咕蛹着朝白循贴了过来,手在被窝里随意地摸索着,然后找到一块相对来讲最暖和的地方,放结实了。

被吓了一跳的白循:“……”

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谢生财又碎碎念了些什么,慢慢贴近白循的脸,含混道:“美人儿,你今晚跟我睡,小爷肯定给你睡踏实了……”

白循刚刚有点苗头的小心思,瞬间就凉了。

他正要施个术法不留痕迹的避开,就听见谢生财的胡话还在继续:“……你放心,爷从来不碰人,爷给别人守着身呢,怎么能随便碰别人?”

“他叫花狗儿,可漂亮了……”

谢生财的咕哝慢慢停了下去,过了好一会,才又慢慢出了声,似乎是有些委屈的:“在等……”

白循心中猛地一空。

千年前他们儿时的最后一次见面,戴着白绫的花狗儿给谢元宝留下了两个有些狼狈的字:“等我。”

千年后他们睡进了同一个棺材,当了无常的谢生财被梦魇住,含含混混的对着白循说了句他们等了千年的话:“在等。”

白循瞬间就觉得腰不烫了腿不僵了,整只僵尸都美的冒泡泡,连被谢生财压断的几十根没法再生的头发都显得可亲可爱了起来。

他还记得我。

白循看着眼前的谢生财,笑的像个出门被金元宝砸了的二傻子。

他还记得我,真好。

——

第二天日上三竿,好不容易做了个美梦、梦见等比例放大的花狗儿回来拿着红豆和他拜了堂的谢生财带着笑醒来,睁眼就是几块分布均匀、隐约有几点青黑尸斑的肌肉。

谢生财:“……”

现实的击打往往比梦境的美好还令人沉痛,谢生财奋力钻出被窝,就看见了白循那双含笑的眼,顿时有些没好气的“喵”了一声。

你笑什么呢?

白循少见的看懂了他表达的意思,噙着笑道:“家有美猫夜里自荐枕席,做丈夫的自然要开心。”

谢生财绷着脸,啪啪几下喵喵拳就上去了。

让你胡说!

白循挨了打,脸上却还是带着笑,更像个脑子不对的二傻子了。

谢生财看的极其煎熬,但是也没什么办法——昨天的事,他自己其实记得一点。

他也清楚记得自己是如何被雷雨吓得满地乱窜、直到最后跳进了白循的怀里,才能安心睡过去的。

谢生财看着被子上的猫爪印,有点心虚,不过很快又趾高气扬起来:

我就是弄脏了,还把泥水踩的到处都是,但那又怎么了!

难道可爱猫猫还能有错吗?一定是两脚兽的错!

至于自己被吓到钻进仇人的怀里到底有多丢脸,则被谢生财完全无视了。

猫嘛,就是这样的。

谢生财心里打着突突,好在白循今天心情不知为何特别好,不但没有拿霸总语录继续荼毒谢生财的耳朵,还少见的在大白天起了床,哼着小曲从橱柜不知道哪里找出了条围裙围上,在灶台前转来转去的操持着什么,头发被烧了几根也没在意。

所有僵尸都是特别在意自己的头发的——僵尸的头发无法再生,掉了多少根就是没有了多少根,每一只僵尸都对自己的头发宝贝的很,乃至于地府有相当一段时间最流行的就是植发行业。

而白循的头发显然是经过了千年岁月,完全属于自己之前长出来的。

太阳今天打西边出来了?谢生财一边暗暗想,一边在灶台边转来转去,甚至想扑到灶台上看看白循到底在做什么,到底为什么会这么香。

他的信仰之跃被白循屡次拦截,于是决定先跳到冰箱上再跳下去曲线救国,终于惹得白循不胜其烦,把谢生财“友好”的关在了厨房外面。

谢生财一脸的不甘心,喵喵叫着挠门:

你给我看看又不会少半头头发!

小猫咪保证不会偷吃!

直到谢生财在厨房外等的花儿都谢了,白循才端着一盅飘着热气的东西走了出来。

谢生财几乎是一闻见那股味道眼睛就亮了——西红柿牛腩!还是拿灵力炖软的!又软又香又好吃,汤底还加了一点辣椒当添头,简直是人间美味!

他眼见着白循要把那盅西红柿牛腩往桌子上而不是地上放,瞬间便急了起来,甩着哈喇子顺着白循的裤子就往上爬,并在滑下去的前一瞬间咬住了白循的头发。

白循听到头发断裂的残酷声响,脸上的笑容慢慢僵硬。

他抬手把自己扎成的马尾上端握住,慢慢转过头,在头发脱离头皮的凄惨声音中咬牙切齿地看着正叼着他头发的谢生财:“下去。”

谢生财呜呜噜噜的喵了几声,意思是我不。

“太烫了,放凉了会给你吃的。”

谢生财睁着一双圆滚滚的眼角与他对视,一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

白循额头爆出几根青筋:“再不放开,我明天就去给你绝育。”

“……”

谢生财闻声一僵,随即垂头丧气的放开了口中的头发,有些恼怒的甩了甩头。

让我放开就放开嘛!威胁要噶小猫咪蛋蛋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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