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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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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字到了嘴边。

段江言想了想,最终还是因为道德感和职业素养而没有暴露顾客隐私。

“别管他是谁,北山你就记住那个混蛋叫‘狗都嫌’就行!”段江言又在床上滚了几圈,“哦对了,给你从国外订的药到我这里了哦,很快吧。是不是比国际物流和代购都快!夸我!”

这是真的。因为它价格高又没有普及,大部分医院药店都没有的,且因此单单是过海关等一系列手续就很麻烦,秦朔川有专用通道都要等四五天。

所以秦锦临近出发前作妖袁妈才会这么紧张,乱七八糟的不明渠道代购秦朔川是不能吃的。

不得已暂时换其他药的疗效并不好,白天还好些,一到晚上就胃痛地睡不着,也正是因为睡得不舒服,早上段江言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声音才会分外清晰。

北山笑道:“好,咱神医真棒。”

段江言趴在床上翘起脚愉快道:“本来想先给你寄一点过去,但是发快递也得一天半,我后天下午回京城直接带给你速度更快。”

主要是,奔现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再忍一忍,回去就好了,就可以和又温柔又耐心的北山见面、说不定还能喝咖啡吃晚餐看电影,甚至收获一段美妙爱情。

而不是在这个破山庄,被狗都嫌的混蛋给气得血压飙升。

拍卖会结束后秦朔川就已经听过录音了,段江言也努力从各种角度表达自己真的和秦锦毫无关系,只是个被抓来的倒霉路人。

不知秦朔川相信了没有,他只是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你过来,伸手。”

段江言不明所以,疑惑伸手以为秦朔川要给他什么。

就见秦朔川冰凉的手指直接扣住他的手,两人的指尖暧昧交叠——“咔嚓”拍了一张照片。

只是想收集一下气得秦老爷子继续血压飙升的材料。

段江言:…………

狗都嫌先生,求您救救您的工具行吗,我爹妈本来就要破产了正四处拉投资,秦锦要是现在踩一脚,真的会直接凉了的。

这样讨厌的家伙,他居然有那么一秒觉得秦朔川声音和北山有点像,简直是荒谬到把自己都逗笑了。

太阳晒在床上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段江言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不忘在人前保持形象,戴上他根本没度数的假眼镜下楼吃饭。

所谓冤家路窄,刚吃第一口,就听到秦锦那小白花矫揉造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啊,他以前不这样的。”

沙发式椅背很高,一家三口看不到坐在另一侧的段江言,也看不到他默默对秦锦翻得大白眼。

段江言默默吃着饭,又听秦义不悦道:“哼,他倒是面子挺大,难道要我亲自请他么!自从来了这里,他就没和咱吃顿饭,前几天说工作忙,今天又说胃疼,我看他就是装的,好大的排场啊。”

邢芝道:“没从小养就是养不熟,这孩子天生就自私冷血,当年把他送给你爸换个消停日子也好,至少咱一家安宁了。”

她的语气淡淡的,像是评价一个有些令人厌恶的陌生人,而不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

段江言悄悄听着。

所谓知己知彼,他其实打听过秦家的事,终于有了一知半解:

秦老爷子为人严厉,秦义从小每一步都按部就班培养,婚姻也早就定下了门当户对的豪门千金。

但是为了反叛这样的管束,他公然高调和被誉为第一美人却出身贫寒的影后强行结了婚,也就是秦朔川的母亲邢芝。

秦义毕竟是独生子、秦家的唯一继承人,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以为秦老爷子这次只能妥协了。

万万没想到老爷子相当无情,直接把夫妻俩撵出家门,断了秦义的所有零花钱,还对邢芝的演艺事业全面封杀。

两人过惯了奢侈生活,只有爱情没有面包的生活太难。夫妻终于过不下去,秦义居然动了放弃邢芝、回家向强势的父亲求饶的念头。

邢芝于是开始每天在家发疯,发疯般的争吵。

照顾孩子本就辛苦琐碎,她怀孕时心心念念以为自己嫁入豪门,会有数不清的保姆佣人,但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软弱退缩的丈夫、哭得让人想掐死的婴儿。

出生没多久的秦朔川生生被饿的哭都哭不出,发高烧到惊厥都全靠听天由命活着,夫妻两人只顾着无休止的争吵,分分合合折腾,没了这个累赘反而更好大难临头各自飞。

秦朔川在这样艰难又多灾多难的环境中,奇迹般活到了三岁。

秦老爷子发话了。可以拿出一点股权分红给秦义,足够他生活,条件是把秦朔川带回秦家,老爷子要亲自教导。

这个提议实在是太好了,夫妻两人甚至沾沾自喜以为这是老爷子服软、甚至是即将重新让他们回去继承家业的信号。

而且感谢这笔卖儿子的钱,物质生活的满足解决了争吵的根源问题,两人的爱情居然又恢复如初了。

……

虽然仍有很多疑点,但这是目前可信度最高的一版,段江言多方打听才拼凑起了秦朔川的身世。

但可能在秦义眼里,秦朔川不是骨肉至亲,而是抢了他“唯一家产继承人”身份的灾星。

段江言很难想象被父母的绥靖政策给献祭般扔出家门后,少年秦朔川回到陌生的“家”面对父母重新生的心肝宝贝、从小在温暖与爱的环境中长大的弟弟时的心情。

他的身后是秦老爷子比对待儿子更冷酷恐怖加倍的森严家法,是不能犯任何错误、必须永远完美优秀的冰冷束缚。

如今夫妻两人的态度显然是让这传言确凿了八成,段江言低头戳了戳面前的蛋糕,心想算了,就不诅咒那位狗都嫌先生每天被狗给尿在鞋上了。

一家三口吃完饭离开后,段江言才起身叫来服务生。

“打包一份小米粥,嗯不用送上楼,我自己拿着就行。”

难怪这几天很少看到秦朔川去楼下自助餐吃饭,而且拍卖会时就发现他的手时不时会下意识搭在腹部,看样子忍着胃痛好几天了。

虽说医生观察病人会更仔细,但秦家这父母当得也太薄情了,一点都感觉不到儿子的异样吗,就算感觉不到,怎么会先怀疑他是架子大、装病、故意耍大牌呢?

至于这位“狗都嫌”先生,段江言拍拍胸脯安慰自己:就当我只是为了讨好一下他、求他制止秦锦的恶行吧。而且万一他一高兴就愿意救我父母的医院了呢?

段江言思考着怎么去敲秦朔川的门才不会太突兀,不会被这个死毒舌给冷笑“无事献殷勤”,此时电梯开门——

秦朔川站在走廊里,正对着房间门口。

段江言的笑容顿时消失,转而变成警惕和防备。因为很不巧,秦锦也是站在这个位置用原主父母的医院产业去威胁他。

“秦董,您有什么事情找我?”

在段江言的印象里,秦朔川是个极有教养气质的人,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永远是挺拔的。

但此刻秦朔川似乎没睡醒似的,微阖双目抱臂倚靠着墙,脸色唇色都白得有些病态,额前碎发散落下来被薄汗打湿,整个人说不出是慵懒还是没精神。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身上生人勿进的冰冷气场达到了顶峰,段江言感觉自己嘴都被冻住了,完全说不出送他粥的话。

秦朔川缓慢抬头看了段江言一眼,嗓子有些哑:“没找你。”

“哦,那您忙。”在走廊里有什么可忙的?认真研究地毯是怎样制成的?

段江言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两眼,只见他又垂下头闭目养神不想理人,只好自顾自刷卡进门。

——等等,秦朔川刚刚两手空空没有门卡没有手机,该不会是不小心把自己锁外面了吧?

“砰!”段江言关门的瞬间,声音似乎叠加了什么别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砸在地毯上的闷响。

声音不大,但对于常年在医院感受“系个鞋带病人就死了”的段医生来说,他顿时竖起警报天线!

段江言迅速转身开门查看情况,只见秦朔川半跪在地上,一手撑着地毯摇摇欲坠,却还努力想站起身。

“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别动让我看看!”

秦朔川艰难推开他,声音低哑道:“别动我……没事,缓一会就好了……”

“没事?你看看你嘴唇都白了!你这样不配合——”

段江言大声道,见秦朔川不耐蹙眉,才意识到自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凶秦家家主了。

这可不是他那些不听医嘱、只好严厉对待的病人。

段江言能屈能伸,立即川剧变脸,斯文道:“地上凉,秦董我先我扶您进屋,房卡呢?”

秦朔川浑身都有些发抖,冷汗已然打湿鬓角,他一个字也不想多说:“你别碰我。”

段江言扶他的时候,已经手快摸过他全身口袋了,果然没有手机也没有卡。

“您先到我房间吧,我帮您打电话叫前台上来送房卡。”

秦朔川微不可觉地点了一下头,不想碰段江言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好把重心都压在他身上,段江言吃力把人连拖带拽扔在床上。

“您现在什么感觉?”

秦朔川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双眼紧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从他紧抿的薄唇来看他还是醒着的,而且极度不舒服。

段江言不敢在大佬清醒的时候扒着看他瞳孔,只搭着他手腕摸了摸脉搏,明显异于常人的慢。

“……美尼尔氏综合征。”秦朔川过了好半天才低声道。

旁人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病,段江言是医生,闻言立即放下手里的动作不敢再去碰秦朔川。

这病不发作的时候一点都看不出,一旦犯病非常急,根本不给人反应时间,血压降低严重眩晕,不仅站不住甚至眼睛都不能睁开。

现在再去翻动病人简直就是残忍酷刑。

这样还能在走廊里像没事人似的撑那么久,要是自己刚刚真关门回屋了没听到,他就打算在走廊硬撑几个小时、直到症状消失?

“有没有觉得恶心想吐?”段江言用纸巾小心翼翼很轻地给秦朔川擦了擦汗。

秦朔川没说话。

已经很久没复发了,大概最近太累了没休息好,不仅病发突然而且症状格外强烈,眩晕伴随着剧烈的头痛,一阵阵反胃。

少年时长期紧绷状态,发病频率比现在高太多。

要么被秦锦阴阳怪气说他装病、不停的用尖锐声音刺激他,要么被爷爷强行拽起来逼着他起来站好,固执霸道地独创疗法让他“克服一下习惯一下”“就是娇气”。

当时最幸福的时刻反而是被折腾到最后直接晕过去,不省人事了至少不用受罪。

秦朔川闭着眼睛不能动,但意识清醒。

听着段江言拉上窗帘尽量让房间内保持昏暗,甚至连打电话让前台送门卡,都是做贼似的很小声,不发出刺激音量。

一个温热的暖水袋被塞进秦朔川怀里,他血压已经极低了,浑身都是冷的。

暖意顿时穿过四肢百骸。

其实不用这么做,他是医生,肯定知道不管做什么,病程都是两三个小时左右,再舒服也不会缩短时间。

虽然秦朔川对段江言的印象很差,但此时却也忍不住放缓了态度,哑声道:“你不用这样。”

“睡一会吧,”段江言把被子往上拽了拽,“睡醒就好了。”

听说传言是一码事,亲眼看到从小缺爱的小可怜生病虚弱躺在自己面前又是另一码事了。

段江言向来心软,没想到残忍可怕又气死人的秦董还有这一面,都说医者仁心,忍不住就想仔仔细细照顾他,让他现在少受点罪。

可能是环境太舒服了,也可能是这段时间实在太累了,秦朔川居然真的昏昏沉沉这“不安全的陌生环境”中睡着了。

待到他清醒过来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竟已经是晚上。

房间里漆黑一片,段江言大概怕打扰他休息,也没开灯,只是摸着黑坐在他旁边在低头看手机。

游戏界面的光照在他脸上,黑暗中,只有一个悬浮在空中的发光脸蛋,和一双瞪大的乌溜溜的眼睛使劲盯着屏幕。

秦朔川:…………

这是什么新型鬼片。

“秦董您醒啦,”段江言飞快点击屏幕,顾不上抬头,“等我打完这局,再坚持一下或许就吃到鸡了——”

“砰!”手一滑,手|雷扔在墙上弹回来,把自己炸死了。

秦朔川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对他菜鸟技术的嘲讽值拉满。

段江言:?

你什么意思,就好像你这种一看就是工作狂的家伙会玩这游戏似的,真让你玩的话,估计能被人机打死。

段江言不满道:“怕打扰您休息我才没开声音,影响我发挥了。”

秦朔川垂眸认真道:“嗯,不开声音所以手雷容易被扔在墙上,对吧。”

段江言无声磨牙。行,看来是病好了,毒舌本性是一点都没变。

小冲锋枪最讨厌别人嘲笑他的技术,恼火道:“那是因为我搭档没上线,不然我每一局都能吃鸡!他可厉害了——啊不,我俩配合默契都可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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