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拳头将自己和他天罗地网一般的胸膛堪堪隔出一点点的距离,她眼睛圆圆地瞪着相柳,不知道到底想干嘛。
“你放开我。”
相柳冷笑道,“原来这就是你的本事。”
他的银发三两缕落到她脸上,搔得她的脸痒痒的。
她偏过头,将他的发丝甩到一边,“是你先捉弄我的。”
小夭正准备开展长篇大论,却看到相柳的眸色渐渐变深,忙闭上嘴,乖乖地看着相柳。
“吻我。”
要不是相柳粗哑的声音,她都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吻你?凭什么?就凭你把饭全咬一遍给我吃吗?”
小夭将头转到一边,看到床下不远处变成迷你版本的毛球正歪着头瞅着叠在一起的两人。
“毛球,你看看你主人说的什么话。”
相柳轻哼一声,撑在床边的手指微动,毛球被丢出窗外。
“现在可以了,只有我们两个人。”
小夭语塞,心想毛球你摊上了个什么主人啊。
相柳一只手撑在床边,另一只手按住小夭的颈部,慢慢凑近小夭的唇。
小夭的脑袋里飞速旋转,难道她又死了一次,相柳觉得她的生命变得很宝贵了,但这和吻有什么关系。
银发落到她的唇边,她无意识地含起一缕。
此时她眸光点点,在烛光的映照下更加妖媚动人。
但是看上去,这位撩拨者仍然在状况外。
相柳定定地看着她,移开了视线。
他拉下她的衣领,凉而柔软的唇触及她的颈部,被利齿刺进肌肤的那一瞬,小夭不由得轻哼了一声。
她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相柳救她应该也耗费了不少灵力,吸血就吸血吧,还找这么多借口。
他的唇游走在她的颈部,肩膀,锁骨……
锁骨?
小夭在相柳身体的重量压制下,努力地动了动。
“哎……你要干嘛……”
相柳轻笑,将唇移开,小夭感到从脖子到肩膀到锁骨湿湿嗒嗒。
小夭也略懂一些毒理学,知道有些动物的唾液有麻痹疼痛的成分,大概相柳换了一种方法吸血吧。
相柳将脑袋搁置在她的锁骨处,打了个响指,蜡烛应声而灭。
整个屋子一下子陷入黑暗中。
小夭勉强笑笑,“要不……我还是睡地上吧。”
她本以为相柳的意思是她睡到他身上,结果居然是相柳压在她的身上睡,压得她眼冒金星,七窍生烟。
小夭很想念地板,非常非常想念,她决定以后一定吸取教训,一定不要生出这种她能凌驾于相柳之上的蠢念头来。
相柳没有回话,小夭听着他匀净的呼吸声,仿佛睡着了一样。
她也闭上眼睛,大病初愈再加上失血,迷迷糊糊地竟也步入了梦乡。
昏昏沉沉间,小夭感到脖子左侧传来被利齿穿透的疼痛,但逐渐变得酥麻和舒服,她实在太困了,便任由相柳吸血。
半梦半醒间,她又感到脖子右侧传来被利齿穿透的疼痛,逐渐变为舔舐和吮吸。
过了一会,左侧又传来了刺痛……
又过了一会,右侧又传来了刺痛……
小夭身体挣扎了一下,但又被他更用力的压住,她实在实在是太困了,心里浮上一个念头。
她一定要好好练习毒术。
等她把相柳毒倒之后,她要把他的牙全拔了。
让他睁着眼睛,一颗一颗,全拔了。
还要记录在镜子里,时常观看,反复观看。
这如噩梦一般的晚上。
早知道只是亲个嘴,这么简单的事情,她就亲了,亲个嘴有多难,以后遇到这么严肃的事情,她绝对绝对不在那想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相柳折腾了一晚上,小夭都感觉脖子左边有三个洞,右边三个洞了。
她,一定要吸取教训,奋发图强。
天一亮,她就着手去制毒。
一定要把他的牙,全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