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至少二三十年的学生生涯......那确实挺让人同情的......
苏城笑的很奸诈：“看来你已经领悟到学习的真谛了。”
池空举手投降：“求放过，真学起来，我大概率也是个学渣。”
“哈哈哈。”苏城连掩饰都不掩饰了，不对，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掩饰过，“刚刚注意到你说‘你们一个个都是这个表情’怎么你见过其他同道中人？那我可得好好认识一下。”
池空没隐瞒：“她说她叫叶眠。”
“谁？”苏城反应有些夸张。
“叶眠......怎么了？”一瞬间，池空都已经脑补到有鬼怪易容成叶眠混入基地，准备偷取资料杀人灭口了。
“所以这次救你的人可能是叶队？”苏城一脸你小子真好运，我真的好羡慕地看着池空。
你这反应是不是太大了点，他刚刚差点以为基地要爆炸了呢。
池空是平静下来了，这回觉得不可思议的成了苏城：“叶队长得多好看啊，你咋反应这么平淡呢？而且被那么漂亮的一个妹子救了，你就这点反应呢？”
池空嘴比脑子快：“你刚刚不是说身份保密工作都很严格的吗？你是怎么知道叶眠是队长的，而且听你的说法，她似乎非常厉害。”
苏城古怪看他一眼，然后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不不不，现在我觉得你比较厉害。”
他现在也不想着未来对着池空的成绩幸灾乐祸了，就他这个关注点一直在正事上的行事风格，他就敢保证对方的成绩绝不会差。
嗯，还要将不能询问对方成绩这点写进记事本，防止自己忘了之后猝不及防给自己一个来暴击。
“身份这件事情，就挺复杂的。”苏城扒拉了一下自己为数不多的和这方面相关的知识储备，“不同的人保密等级是不同的，比如在娱乐圈混的顶级大佬，他们的保密等级确实高，但想要真的瞒过所有人也是很难的。有些东西吧，一旦有人知道了，那它就不是秘密了。”
“如果是叶眠的话，她应该告诉过你论坛不可信这回事吧。”
池空点点头，叶眠确实跟他强调过这点。
“他们能混进论坛，自然能混进其他地方，所以啊，我们大多数能力者都不止有一个身份的，身份多了，那些家伙自己就得把自己弄迷糊，就算没什么用，多消耗他们一些人力物力我们也是赚的。”
池空眼前一亮，他大概是明白了他们的思路。
说实话，能想出这个主意的人，脑洞就挺新奇的。最新奇的还是，这竟然给顺利实施出来了。
“而且身份多了嘛，可以给每个马甲按不一样的能力，再加上会有人安排专门人混淆视听，他们摸不清当事人的虚实，安全性也是可以提高的。”
“不过这事也难讲，我听人八卦说提出这个想法的家伙就是个马甲怪，说不定他只是单纯喜欢呢。”
池空也觉得有趣，不过他轻轻揉了揉眉心，他忽然感觉有些头晕。
“我看你是累了。”苏城相当体贴，催促池空去休息，“现在本来就是休息时间，你身上沾染了那群妖魔鬼怪身上的东西对精神消耗是很大的，你现在最好是赶紧睡上一觉，休息好了就没事了。”
“多谢。”池空非常听劝，而且他也想知道这次梦中他又会不会再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
夜渐深，露渐重，池空也渐渐进入梦中。
只是这次他没能再闻到那种奇特的香气，也没能再听到那隐隐约约的祷告声。
不过他还是像上次那样无法视物，意识有些混沌不清。
“当——当——当——”悠扬的钟声响起，回荡的尾音拉得很长很长，似乎是钟声唤醒了他朦胧的意识，让他原本无法思考的大脑恢复了些许清明。
只是很可惜，这似乎并没什么用，清醒过来的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看不清。
池空有些困惑，他记得上次他到梦里的时候，似乎是看到过东西的，虽然那个时候他即将苏醒，没能看清那道模糊的影子到底是什么，但他确确实实是可以看到东西的。
所以哪里不对？是因为那奇怪的香气，还是因为那模模糊糊的祷告声？
只是这两种猜测根本无法验证。
池空有些不太甘心放弃，钟声好像能让他的意识暂时清醒，他不确定自己下一次入睡会不会这么好运能再清醒地思考问题，他必须得做点什么，不能平白浪费这次难得的机会。
他将自己苏醒之后的记忆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努力寻找他身上的奇异之处。
他身上最不同的应该就是他的眼睛，他好像能看到很多一般人根本看不见的东西，他除了能在世界打开裂缝之前看到其他世界的生物，好像也能在特定的人身上看到奇异的光点。
就比如他能看到苏城灵魂上有一块褐色斑块，但叶眠和叶瑾这两姐妹就没有。
池空怀疑叶瑾和叶眠都是先天觉醒的能力者，苏城身上之所以有那种东西，可能跟他的后天觉醒仪式有关。
后天觉醒的方法应该跟异世界有关，那他们是借助什么完成后天觉醒的呢？
或许是异世界的能量，或许是什么异世界生物的能量结晶，就像是丧尸末世小说中类似晶核的东西，或者就干脆是异世界生物的一部分。
那他身上有没有可能也有这种奇怪斑块呢，他现在还是处于一种被感染的状态，就在不久前，他不小心沾染上了那个名为“蠕蛇”的生物的黏液。
想到就做，池空打算找找自己身上有没有类似的异常。
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这种什么都看不见的状态还能不能开启那种奇怪的视觉，让他验证自己的猜测。
他将自己的“视线”转向自己，竟然真的在朦胧中“看到”了一点蓝色光芒！
只是那蓝色就像是烟雾一样虚无缥缈，好像一阵风来，就能消散一样。
竟然真的能看见？！
兴奋之际，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视野发生了变化，他的眼前骤然“明亮”，他“看见”了无数“蠕蛇”交缠爬行的画面。
池空本不应该这样平静的，但不知道是他现在没有身体，做不出本能的生理反应，还是他各种奇奇怪怪东西看多了，有了抵抗能力，总之他根本没什么情绪起伏，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就从上面移开了视线。
画面一转，他看到一群迁徙的“蠕蛇”在漫漫黄沙中爬行，他们的背后是蜿蜒地看不到尽头的被黏液腐蚀过的土地。
再一转，他看见漫天剑光划过，各种怪物宛如麦子一般不断倒下，剑光逐渐逼近，他眼前一黑，画面直接中断。
这是什么能力？池空顾不得灵魂上的疲倦，有些怔愣地呆滞在原地。
刚刚，在他身上的那股蓝色能量就好像成为了什么媒介，让他能借助某种特定关系观察到与那股能量同源的生物。
但看起来想要这么做消耗似乎不小，如果他观察的生物被杀死，他需要消耗的精力就会成倍增长。
似乎是个刺探情报的神技？不知道未来有没有可能做到观察指定对象。
从刚才他观察到的蠕蛇的反应来看，他们似乎都没能发现他的小动作，他不清楚这是因为自己技能隐蔽，还是蠕蛇这种生物太弱的缘故，或者这两者都有，池空暂时没有纠结这种得不到答案的事情，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情上。
比起他的能力，他更好奇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特殊。
难道他真的是什么天选之子？
这个想法把池空自己都给逗乐了，又不是初中二年级，到底哪来的中二属性啊，都多大了，竟然还做自己是天选之子的美梦。
胡思乱想之际，池空眼前的世界突然发生异变，白的，红的，蓝的，甚至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的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超大型斑块占据了池空的视野。
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光怪陆离，各种扭曲的颜色铺满了整片空间，他们不断波动，移动，看了让人产生严重的不适感。
“你们来的可真慢。”
是他没接触过的语言，但池空听懂了。
“叫我做什么？不做**的狗了？”
池空努力分辨他们说了什么，是谁开的口，但他的精神已经相当疲倦了，那些扭曲的色块加速了他的精神消耗，他只能放弃分辨是谁在开口，努力去辨别他们到底在交流什么。
“你干嘛说那么难听？我们里面谁没被他打过？”
“当狗怎么了？活着就代表都当过，你傲气个屁。”
“我们伟大的王，是力量与智慧的极致，是完美的象征，为王马前卒是我的荣幸。”
“是的是的，为王战死，是我毕生追求的荣耀。”
“呵呵，你们这些现在还在柱子上挂着当风干魔神条的家伙狗叫什么？明明我才是陛下最忠诚的信徒。”
“安德雷明斯早晚弄死你！”这个声音像是认出了刚刚开口的家伙是谁，恶狠狠道。
“好了，你们谁是梦魇，梦魇说句话。”一个声音制止争端。
“我，我是新一代的梦魇。”一个声音开口，“但我的权柄早就被上一代霍霍完了，你们想死别拽上我。”
“而且我现在是陛下最虔诚的奴隶，最忠心的信徒，我会盯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