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他到底掌握了什么规则？怎么感觉他能力这么bug？”
池空问出这个问题，柳文也并不意外，毕竟这谁看了不迷糊？当时文献翻译出来的时候，还有不少人怀疑这是光明教会写的，为的就是传播光明神的信仰，后来才发现，写成这样还是保守了，光明神是能下场战斗的，实力还很强。
“每个神明掌握的规则都是绝密，不过如果你继续修炼，我们也能从你亲和的规则上面看出一些端倪。”
池空思索：“那光明神还会留下我？”
留一个可以研究自己的机会，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会干的事。
“你觉得现在的光明神掌控的权柄还是最初的那些吗？”柳文反问，“他的能力太多太强了，很明显是掌握了多条规则，甚至有人怀疑，他之所以跟恶阳对上，有可能是他修习了原本属于恶阳的规则，融合出了类似恶阳权柄的东西。”
池空不解：“权柄和规则有什么区别吗？”
“好问题，但很可惜，我们也并不清楚，至少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规则到达某个极限就会转化为权柄，但它到底怎么用，有什么用......”柳文摊摊手，“我没成功，我不知道。”
池空分不清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演的，但这不重要，他有其他渠道，他能自己去验证真伪。
“但有件事能确定，一个人能融合的权柄有限，融合权柄越多越难，对于一个魔神来说，修习和他们类似的规则并不是那么难以容忍的事，但权柄是法则的尽头，他们修习了那些法则，除非日后夺取其他魔神的权柄，不然就只能止步圣者，无法再有寸进。”
那么想要继续提升，就只能向神明挥刀，杀死他们上位的神明。
可是不对啊，圣者真的能杀神吗？
一般来说，池空是不该问出这个问题的，杀死神明即位一听就是只有天命主角能办到的事情，你们修炼的规则相同，在对方掌握权柄的情况下你想逆袭杀神？几条命啊！
但这里面有件事说不通，如果事情真的这么简单，那为什么神明要针对神眷者？
他们既然立于不败之地，为什么要杀死后来者？
神眷者天赋必然极佳，好好培养起来，杀一个自己用不着的权柄喂给他，这不是妥妥的高质量下属？
就算这样做有背叛的风险，你都是神了，高打低还被反杀，你赢不了这不纯活该吗？
还是说他就真的把那些有骨气的家伙杀干净了？
池空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儿，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柳文笑笑：“因为一个人的初始道路是最重要的，修习规则的时候改变的不止有实力，还有身体，身体会变得更强去适应容纳规则，修习别的规则成长起来的人融合其他规则会变得不那么兼容。”
“一个人就算夺取其他人的权柄专修也无法做到像以前那样圆融，身体和规则的排斥感再加上一些特殊东西的影响很有可能让他们走向极端，最终向着他们的神举起屠刀。”
“至于修炼其他规则......神眷者修行其他规则实际跟普通人也差不了多少，换其他规则修炼的话，最大的优势也就没有了。”
“但后面那件事我就不清楚了，神明为什么会忌惮神眷者我们也很疑惑，一开始我们以为他们只是忌惮我们这个世界中诞生的神眷者，但后面我们对异世界了解越来越多，才发现他们不仅会针对我们的神眷者，对自己世界的神眷者下起手来也是丝毫不会手软的。”
“杀死的神眷者大多数会变成他们的傀儡或者奴隶，他们的意识会被完全摧毁，精神走向终极的死亡。”
“既然这样，光明神就真能容得下我吗？”池空问道，“他不应当留下这样的隐患才对。”
虽然池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明白自己是不会把自己弄成傀儡的，但这话该问还是得问的。
柳文靠在沙发上：“我们确实弱，但也并不是毫无底蕴的。”
“梦境世界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它有一次让你完全转换修行方向的机会，保留你以前修习规则的那种。”
池空懂了，他能借着自己现在的天赋修到圣者，然后转换修行方向杀一个魔神融合权柄，他之前修炼的光明神的规则依然可以保留，但他对光明神权柄就不那么刚需了。
“到时候给你转到光明神敌方阵营里去，给死对头培养个对手，还是个有一个世界当后盾的对手......是我的话我做梦都得笑醒。”
池空觉得这应该只是一部分原因，交易应该不止于此，只是这样的话一般的神明可能不会答应，他们应该会许诺更多的东西。
这事池空也不着急，反正不管要怎么做也都是和他商量，到时候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所以加油啊，未来你可能就要跟魔神直接干架了。”柳文一脸揶揄，从他脸上根本看不出半分紧张，只有满满的幸灾乐祸。
池空无语：“好歹你是个医生，我是你的病人，你现在幸灾乐祸是不是不太好，总该给点人文关怀吧。”
柳文挑眉：“人文关怀？我确实没有，但你现在可是某些人的宝贝疙瘩，他们已经行动了。”
池空不解：“你们要做什么？”
柳文道：“就是以前那些让你糟心的事，糟心的人，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现在心理专家团队已经到齐了，专门负责你的心理健康。”
池空黑线：“你们是多害怕我心理出问题啊。”
柳文反驳：“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如果因为这种疏忽逼人跳反，那不纯纯脑残吗？”
池空沉默一会：“多谢。”
“不用，要谢的话，多给我申请一份心理咨询师的工资好了。”
池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