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关执带着他到了关府。
刚进门,狗吠声就传来了。
“骨头?”凉釉惊喜地望过去,一个黑白团子飞奔了过来,照顾的下人都赶不上它。
关执一手揽着凉釉,一手朝前示意骨头停下,“骨头,安静。”
骨头最近太少见两人了,坐在他们面前吐着舌头,汪汪叫了两声。
凉釉蹲下抱它,蓬松的毛发贴着,感觉软乎乎、暖暖的,“你什么时候把骨头带过来了?”
“今日才让人送过来的,你们两个慢慢玩。”
昨日说要外出,关执立刻就想到了让骨头来陪陪凉釉,让下人今一早送过来。
凉釉眼里已经只剩下骨头了,揉着它的肚子,随意应声。
关执有些许无奈,看来即使在一起了,骨头的地位还是稳固。
他蹲下凑近,一手也揉着骨头,另一手将凉釉的脸轻轻扶着,凑过去落下一吻。
“我去书房忙了,你和骨头玩要小心些伤口,它太兴奋就让下人带走。”
凉釉转头看他,眼带笑意,“好,我会小心的。”
等关执离开,凉釉低头看骨头,就见骨头溜圆的眼睛盯着他脸,瞬间感觉脸热,似乎教坏小孩似的。
揉揉它脑袋,让它转开目光。
“我们去里面玩吧?坐着玩。”
骨头特别通人性,见凉釉强调了几次不能用力扑过来,便乖乖地只是蹭着、挨着。
玩了半下午,凉釉困倦地睡着了。
骨头扒拉他,见他闭眼窝在榻上,甩甩尾巴就去了书房。
熟门熟路地绕到关执腿边看他。
关执低头看,“怎么过来了?幼悠呢?”
凉釉睡得很舒服,被子裹着,浑身暖洋洋的,等睡醒一看,关执在旁边坐着看书,骨头趴在旁边也睡着了。
“睡饱了?”关执放下书凑过来,摸摸他的脸。
暖暖的,泛着红晕。
凉釉的眼睛还泛着水意,刚睡醒有些许懵,视线一直跟着关执移动。
看着这情景,关执单手撑着俯身凑前,笑着在他唇上啄吻,热热的呼吸交缠着。
凉釉渐渐清醒,抬手搂着他脖子,仰头闭眼默默承受这细腻温情的接触。
亲完,关执侧躺在他旁边抱着他,“酉时了,在这儿吃还是会凉府吃晚饭?”
凉釉一下睁开眼,“这么晚了?我今日得回家吃。”
说着就起身。
等凉釉回到凉府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走到厅堂,大家都已经坐在了桌前。
凉南临看到他,小跑着过来牵他的手,“叔叔,慢点走。”
凉奶奶一直看着他,“幼悠今日出去玩开心吗?没有碰到伤口吧?”
这些日子里她的心就一直没踏实过,大家都瞒着他们两个老的幼悠受伤,要不是老头子察觉不对,都不知道幼悠糟了大罪了。
凉釉带着南临坐下,“奶奶,我很小心的,一点事没有。今日去吃了羊肉汤饼,真好吃……”
“厨房做的就不爱吃。”凉母在一旁笑嗔。
“同样一道菜,不同人做的手艺不同,味道也不同,喜欢吃什么就吃。”凉奶奶笑眯眯地,乐意看凉釉吃多点喜欢的。
晚饭便在凉釉和家人的说笑中开始。
待吃饱,凉母叫住凉釉和凉壁,“你们过来和我说说话。”
凉釉看了看大哥,挤眉做怪,你干什么了?
凉壁摊手,他反而觉得是凉釉做了什么。
陪着凉父凉母到他们院中,凉釉见两人坐那不说话,凑过去捏捏凉父的肩,“爹,你们这是干嘛呢?”
凉母看他,缓声说:“最近我和你爹给你想看了个女子,人贤惠美貌……”
凉釉手一收,脸上就挂上了不高兴,“停停停!您干嘛呢?好端端怎么还亲自做媒了?”
“那不是看你半到现在还没动静,娘还想抱孙子呢。”
凉釉立刻回道:“南临不是您孙子啊?哥,娘催你呢!一个孙子不够抱。”
一旁见无他的事已经坐下喝茶的凉壁一呛,挥手表示不参与他俩的斗嘴。
“这、娘不是担心你一个人没人驱寒温暖的。”凉母反驳。
凉釉眼睛一转,“有啊。这不天天上门嘛。”
凉母被这话一噎,感觉头犯晕,扶着额,“你这是……”
凉釉坐旁边,大大咧咧道:“对啊,关执多好,我受伤了天天上门陪我,您不满意?”
旁边的凉父把茶碗重重放下,咳了一声,语气倒是轻缓:“你们在一起了?”
凉釉点点头,脸上泛着笑意,“对。爹,你看关执是不是很好,自己会赚钱,又不玩乱七八糟的东西,南海城都少有。”
一旁的凉壁微微惊讶,旋即想到最近和关执的接触,又觉得合理,若不是喜爱,怎么会天天过来,两人相处总透着亲昵。
此刻听凉釉说的,反驳道:“我不就是如此。”
凉釉给他哥个眼色警告,转头对凉母道:“您看关执多好,能照顾我。若是找个女子,就要我多照顾她了。”
凉母轻轻叹息。
其实她根本没有给幼悠物色合适的女子,只是找个话头试探他罢了。
此刻得到了准话,便开始忧愁了,“你也说他能力强,他能来凉府住吗?”
凉母的话一出,凉釉有些震惊,他没想到她能想那么远。
“那应该不来的。他在南海城有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