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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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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泽走过来,眼神在我身上扫了几下,神情里是藏不住的担心,我看到他的表情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看到他朝那个女生走过去,背影隐隐发抖,所以声音也颤抖的传了过来:“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这样……”

我已经感觉到成泽身上很明显的情绪波动,像是火山爆发前的预兆,浓浓的硫磺味,洞口喷出来颜色危险的浓烟,不知道在哪刻就会喷发。

那女生完全不怵,凑近成泽的耳边说了什么,声音太小加上我这会脑子有点懵,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我看到成泽明显僵了身体,他甚至想要抬手做点什么,我莫名的想到他朝着那个女生泼水的那次,就轻轻地叫了他的名字,“松平成泽。”

他绷紧的拳头停在脸侧,像是猛地回神一般,然后眼尾带着红的转头看着我,“平树……”

听到我叫他名字,他直接朝我走了过来。

我看到他眉头皱的很紧,除去了身上的戾气只剩下被惊吓后的茫然和委屈。

我就静静地看着他,成泽被眼泪润过的眼眸更加深沉,像是看不到底的深潭,让我死死地坠进去。

如果不被拉着胳膊,我可能真的会抬手揉他的头,于是只能出声安慰:“嘘,等会儿,什么都别做。”

几乎是我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远处的警笛声,落在身上的钳制突然撤去,那口没有被我吐出去的空气,终于找到他正确的通道,顺畅的从我胸腔里吐了出去。

我身子晃了晃,成泽连忙靠过来,朝我张开手臂,我就这样落进了成泽的怀里,像是被人从空中丢下,却被一朵柔软的云稳稳的拖住。

我彻底把整个身体放松下来,把下巴放在他的肩头,闭上眼,“我说了,你别动手就好。”

周围全是慌乱的脚步声,还有不停地警笛声,那个女生的声音从我后侧传来,“长谷川,你等好了。”

语气完全不戴客气的样子,金丝雀有他的金聋子,家里会帮她摆平的,但总的来说还是因为我扑腾的掉了羽毛。

我怀里的人转头朝那边看了过去,我费力的抬手揽住他的脑袋,“别看了。”

苍介终于跑过来,看我的样子都说不出话,但我还是有力气开他玩笑,“还不让我伤到一根毛,你再慢点就可以来替我收尸了。”

后背放上一双人的双手,是成泽,他有些发抖,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玩笑吓到,趴在我肩膀上的脸颊润湿了我的衬衣,这个哭包,明明被打的是我,我还没哭呢。

“开玩笑的,别哭。”

我滚了滚喉结,却贴着他的侧颈勾了嘴角。

如果下次不小心落进怀里,还请再一次,再再次,无数次抱紧我。

整这么大一出,脸上的伤口被处理回到家已经很晚了,难得我妈没有在家,但做了饭菜,留了纸条。

如果我没记错,成泽就快离开了,挺好的,这样我们又可以做回平行线,互不干扰。

这会儿我终于缓过来劲,坐在沙发上,端起水杯猛喝了几口水,期间感觉到成泽落在我脸上的眼神,我不禁在心里叹气。

“怎么了,赶紧去洗澡睡觉,又是询问,又是处理伤口,又是调监控的,整这么多你不累吗?”

成泽握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下头,轻轻地说了个“好”。

他的表情可不像他语气那样平常,皱的很紧的眉头,很不好看的表情,我以为他只是太过担心我的情况,但没想到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安静。

晚上我其实睡的不是很平稳,要说身上的伤其实还好,早就不疼了,可能是精神上受到的冲击比较大,仅仅翻身都能把自己弄醒,如果我心大,或者装作没事人,我根本不会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卧室的门拉开了一块,我喜欢在睡觉的时候通风,而且这边正对着我妈的花田,过分养眼。

木制长廊映着外面蓝白的月光,皎洁,花田里花枝随着月光摇曳,借着风送来阵阵花香。

直到一节迎合月光的小腿映入我的眼眸,我心脏瞬间提上嗓子,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卧槽,他什么时候绕过来的,而且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这个样子过来我房间到底想干嘛。

我转了身,侧开头不去看他,直到腰上压下来了重量。

“阿树……”

很轻的一声呼喊,似乎是在确定我是否真的睡着,但这么小声地呼喊,可能更倾向于不想我醒过来。

如果我睁着眼,那这会儿我的表情肯定不好看。

胸腔里的心脏近乎超速,我能感觉到自己呼吸不再舒畅,还有逐渐烫起来的脸侧,以及冷下来的四肢。

脸上落下湿热的呼吸,他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已经发生过一次失误我绝对不会再犯,也不会让他继续放肆下去。

我抬起手臂抵着他的肩膀,睁开了眼睛,对上他带着些许惊恐但似乎意料之中的表情。

既然两人今天晚上都在失眠,所以不如拉着我一起沉沦?

“松平成泽,你知道自己这会儿在做什么吗?”

我眼神狠厉,盯着面前的人,他撑在我耳侧的手因为用力在榻榻米上发出些碎的声音,空气安静了几秒,只有月光如潮的海水一般扑盖在我们身上。

空气中流动着不易察觉的紧绷,说不出那是谁的,可能是他的,可能是我的,可能是我们的。

“想吻你。”

三个字直接让我头皮都发麻起来,犹如在平地埋下了一颗地雷,你知道那里应该有,但还来不及打起十二分精神去避开,只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炸的体无完肤。

我盯着他的眼睛,他的表情很难看,好像不小心飞进别人屋子的小鸟,乱撞飞不出去,突然找到了出口;像是决堤前的大坝,痛苦的承受只有他一个人懂,但那马上破防的样子,却轻而易举的的被解读。

冲出去的一瞬间,便是振翅高飞,宣泄被禁锢了太久的野心;决堤的一瞬间,是他无声地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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