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在他们这些人的目标内,他们的目标是成泽,我的目标也可以说是成泽,但目的相反,不让成泽受一点伤害。
他猛地挣了一下,我松开他的手腕,二话不说脱下他的校服,把自己的校服挂在了他身上。
外面传来不断靠近的脚步声,我透过破烂木门上缝隙,看到那些人的裤脚和鞋子。
太怕被发现了吧,我带着成泽往里面靠了靠,突然易拉罐滚动的声音在这边昏暗逼仄的地方响起。
那声音像是突然炸开的炮弹,把人炸的体无完肤。
最坏的情况还是来了,我把他往更里面推了推,手腕猛地被拉住,我掰开他的手指,语气真诚至极:“别出来,听话。”
在那扇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我直接撞了过去,然后马上朝巷子另一侧跑出去,身后的人马上跟过来。
好在灯线昏暗,他们只看到了我身上的校服,没有发现人已经被掉包。
巷口走出来几个人,我不得不停下脚步。
看着那些人一点一点走过来,我把自己靠在一侧的墙上,减少可以受到伤害的面积。
“知不知道绑架威胁政客儿子被抓到就是你们就是个死。”
那人低笑了一声,“反正都是个死,所以他松平西川也别想好过。”
我心里猛地一惊,他们根本没打算留活口,这到底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但这也不是我能管得到的,我现在只关心成泽到底有没有被他家的人救下来。
明知道自己身边危险,怎么不多派点人手看好你儿子……
军刀!
不是吧,玩真的,这人还带了家伙!
“草,你别乱来,会出人命的……”
我的音调已经完全虚掉,心里发毛的的看着那人拿着刀不断靠近我。
我偏开头,抬手捂着自己的脖子,闭上眼睛偏开头避开他泛着冷光的刀锋。
冰冷的刀片贴上皮肤,我捂着脖子的手收紧,呼吸完全乱掉。
“松平成泽人呢?”
我偏开头虽然看不到那人,但他的声音已经够我害怕的了。
“不知道,早就跑散了。”
刀刃挤进指缝,颈侧传来刺疼,我闷闷的叫了一声,瞬间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糊了满手,然后顺着脖子灌进我胸口,忍不住在心里骂,疯子!
“松平家给你不少好处,他给多少我给你三倍,只要你说那小子这会儿在哪。”
“说了不知道……”
突然刀柄落地,我余光看到那人举起双手,站在我面前,周围人身后都被抵了一把枪,不出意外这人也是。
草,松平家的人不就在身边,早点干嘛去了……
我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冷了下来,无力的顺着墙壁滑落身体,其实是被吓的,腿都软了。
平时只在电视剧里看到的东西,突然用在我身上,才知道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我现在只能想到:电视剧演的真的太假了。
“阿树!长谷川平树!”
是成泽,我偏头朝声音来源看过去,被冷汗模糊的视线让我模糊的看到成泽慌乱的朝我扑过来,看他跑的挺快应该是没事,幸好他没事。
“阿树,好多血,你……”
成泽语气里满是惊吓,带着声音都有些发抖,我感觉他要哭了,我神智有些不清晰,自顾自的安慰道:“你不是没事嘛……”
身边过来很多拎着大箱子小箱子的人过来,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拉开,瞬间的疼痛让我叫出了声,注意力在疼痛的刺激下聚集一瞬,周围慌乱一片,但还是很昏暗,我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听到成泽一直在叫我名字,这么担心我?
我听到了只是没有力气去理他,就把头朝那边偏过去,直到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才把剩下的一点精神给放松。
再醒过来就看到了完全不熟悉的环境,简单中透露着华丽的装饰,焚香的味道,还有手心传来的温度。
我动了动指尖,手便瞬间被握紧,“阿树。”
我想要侧过头去看一眼那人到最后是不是哭了,但脖子处传来些许的疼痛,我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个事。
我被人抹了脖子,好消息是最后被救下了,成泽也没事。
“阿树,你很难受吗,我叫了医生,他们一会儿就过来了。”
“我在哪啊……”
这看着也不像是医院啊,哪有医院这么好看的,那人人不都想要每天住院了。
一旁传来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手上被握着的温度撤去,成泽的声音传过来,“我卧室,你伤的很重。”
医生过来拿着听诊器和其他一些我都没有见过的仪器很快的做了一次检查,轻轻抬起我的下巴看了看,我皱着眉偏开头任他检查,很疼,但也不是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