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
秦萱看着安以轩离去的背影,心中悲喜交集。
九年了,这九年他从不肯见她,更不愿和她说话。当小桃告诉她安以轩要见她的时候,她还很惊喜,她以为安以轩终于放下了,终于原谅她了。
可是安以轩对以往的事情闭口不谈,见她不过所求一件事。
将欺辱善仲的人绳之以法。
等安以轩走后,小桃看着正在出神的秦萱唤了一声:
“小姐?”小桃打量着秦萱的表情,“安以轩怎么这样啊?!”
“他既然愿意来见我,说明当初的事情他也慢慢走出来了,这是好事。”秦萱看着茶杯里的茶水,“看来善仲对安大哥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可是老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无妨,这九年了他第一次来找我,若是能帮上他自然是好的。”
翌日
秦萱进了秦家书房。
秦桓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秦萱,来了几分怒气。
“你一个姑娘家的,干什么去沾这些事?又是因为那个小子吧?!我就知道,这些年你还没有闹够吗?!”
秦萱并没有畏惧,正色道:“爹。一个人作了恶,如果没有受到该有的惩罚,那么这无疑是助长他行恶之风。”
秦桓不为所动。
“爹!你乃一城之主,断不能对这些恶事视而不见的。今日他们作恶,明日便会欺负别人。”
“这些是你爹的事务,用得着你瞎操什么心?我自会处理!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对那小子恋恋不忘!”
秦萱抿唇不语。
“被我说中了?那小子有什么好?以前他是才华横溢,但是纵使是天才,荒废了九年,也跟废人没什么两样。有什么值得你念了这么多年?连这种事也要帮他处理?”
秦萱抬头看向秦桓,蹙额,一字一句道:“爹莫忘了,我们秦家欠安家一条命。”
秦桓的脸一瞬间冷了下来,手抚上额头,无奈地微叹了一口气。
几日后
秦府
“小姐。”小桃俯身,轻唤道。
秦萱斜躺在紫檀木美人榻上,看着手里的书卷,几分睡意被小桃唤没了。
“什么事?”秦萱睁开了眼,放下手里的书卷。
“小姐,还是上次的事。”小桃低下了头。
“有事便说吧,何以吞吞吐吐?”秦萱起身,掀开榻边的天青色暗织榴花带子纱帐,走到梨花圆桌边。
小桃也跟着过去,面露喜色道:“老爷处理了那些人,全部处以宫刑流放城外了。”
秦萱听着,陷入了思索。这下安大哥应该会满意了吧。
那些人的处罚早已被贴了告示,安以轩和善仲自然是知道了。
一个夜晚,大雨倾盆,淅淅沥沥,安以轩进房间便看见善仲半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望着他,单薄的衣服从肩上滑落。
安以轩咽了咽口水,但是只是麻利地脱掉外衣上床,全程没有看善仲。
善仲感到一丝挫败,扯了扯安以轩的衣袖,安以轩回过头便看见善仲委屈的表情。
“你是不是嫌弃我?”
善仲将委屈与失落表现得淋漓尽致。
安以轩急忙解释道:“不是的,你很好!”
善仲翻身到上面,追问道:“那你为什么拒绝我?”
“我不想你勉强……”
“你哪只眼看见我勉强了?老子乐意!非常乐意!乐意至极!”
话音刚落,善仲满脸通红,他大爷的……说这种话,真他妈的羞耻。
安以轩还没从刚才的话回过神来,就看见善仲用手捂住了脸……
谁知善仲还没看清安以轩的表情,便猝不及防地被安以轩抱住翻了个身抵在床上。
众所周知,安以轩听不见。
可当一感被封时,其他感官便极其敏感。
比如……视觉……不是吗?
一夜过后。
安以轩抱着善仲,看着善仲蓬松有些乱的卷发,下床,去柜子里取了一个物什。
善仲感觉后背一空,翻过身来看着未着寸缕的安以轩,打量着他的健硕的身体。
善仲单手撑着脑袋,薄薄的被子只盖了腰腹以下的一块地方,其他地方均晾在外面,晾在外面的身体还残留着昨夜的痕迹。
安以轩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
善仲见安以轩这副憨态,不假思索道:“夜里这样生猛,白天还装无辜。”
安以轩递给善仲一样东西,略带羞涩道:“昨日是第一次,没掌握好力度。”
善仲接过来打量,是一个简洁的木簪。簪头是祥云状,簪杆上刻着善仲二字。善仲抬头,明知故问道:“给我的?”
安以轩点头,道:“用这个束发。”
平时善仲的头发都是一个发带随意地绑好,也不用木簪发冠之类的。善仲笑了一下,随即将木簪往枕头下面一放。
安以轩疑惑道:“你现在不用?”
善仲伸手勾了一下安以轩的裤带道:“还早,我还想再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