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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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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调的尾音只吐出半截,季向庭便觉唇角一疼,下颚被抬起便顾不上再逗他。

季向庭笑弯了眼,再逗可就真要挠人了。

“我说陛下啊……”

囚牢中幽幽响起一道声音,季向庭将人推开,抹了抹唇角转瞬便换上一副屈辱神色。

小李大人这会同样被请到牢里作客,听着那暧昧声响辗转许久,终是忍不住走上前瞧着门外的应寄枝。

眉目间的愤愤几欲喷薄而出,就差指着天子的鼻子说两句世风日下,残害忠良了。

可真是难得,活了两辈子还能见着应寄枝被人当作登徒子。

季向庭忍笑不已,靠在墙边心安理得地看戏。

“鬼影。”

影卫显现,叹了口气将一旁刚正不阿的李元意捏晕,同样在暗处没好气地瞧了应寄枝一眼。

“陛下。”

若非眼下时机不对,季向庭可真要笑出声来。

在自己身边呆久了,连胆子都大了不少,敢当面冲撞天子,真是天生当乱臣贼子的料。

前世幻境中自己可未有如此幸运,岁宴之后变故接踵而至,他差点血溅皇城才靠本命剑清醒过来,强行带着应寄枝闯了出去。

如今官狱成了自己的掩护,幻境限制已破,幻境之主自然也无法一手遮天,留给他与应寄枝的机会多了不少。

官狱终于静下来,季向庭指尖一动,便有一道灵光将隔开窥探的耳目,才正了正神色开口道:“能压制他多久?”

应寄枝目光凝在季向庭身上,许久才不答反问:“要做什么?”

季向庭的视线在他额间密布的冷汗上划过,他明白应寄枝此刻煎熬,可亦对此无动于衷。

戏折子演完,季向庭便变回了那个口腹蜜剑的小人。

应寄枝惜不惜命与他无关,别坏了他的成算便好。

“灵力省着点用,我要你带我去北疆。”

“……好。”

得了准信,季向庭挥了挥手,便自顾自地躺在稻草上闭目养神起来。

那道灼人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许久,季向庭却未曾睁眼,直到脚步声逐渐远去,才头疼地松了口气。

还是上辈子的应寄枝好对付些。

“你们二人如此强硬,怕是要将人逼急了。”

虚空中一声叹息响起,季向庭翻掌看着正泛着微光的虎符。

他笑了笑,犬牙显现自有一番意气风发,让人只是看着,便心头快然。

“他再如何恼怒,也不过是要了我们的命,又有何惧?更何况,有前辈在身侧,必能化险为夷。”

明陵现出虚影坐于季向庭身侧,终究将积压在心头的话语托出:“自我出现,你便已明了幻境之主的命门究竟在何处,是以才会去北疆。”

活了千万岁的人果真敏锐,季向庭摇了摇头,收起粉饰太平的笑容,应下对明陵话语中自己的种种算计。

“晚辈班门弄斧,让前辈见笑了。”

明陵垂下眼眸:“既能见微知著,又不为情感所困,何尝不是我选中你的原因?我本就倦于应付红尘中事,你利用我也是应当,只是你可曾想过,若幻境之主崩溃,”

季向庭偏头眨了眨眼:“前辈,为将者若步步思虑周详,便会故步自封,无法出奇制胜,如此说来,我们同那些赌徒也没有分别。”

明陵闻言一愣,旋即哑然失笑:“即便是丢了性命?”

季向庭点头:“愿赌服输。”

“从前有人说我福泽深厚,可这一生回首看来,这卦象着实不太准。千年之后遇见你,便将这卦送你,愿你们皆能平安归去。”

“多谢前辈。”

明陵背影隐去,季向庭俯身郑重一拜。

彼此都明白,这或许便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当真是造化弄人,良善之人福薄,作恶多端的却能遗臭万年。

老天爷着实不开眼。

自来到官狱之后,季向庭耳边总算清静下来,外头一切皆与自己无关,若非李元意日日要同他汇报,便当真算得上两耳不闻窗外事。

虽说恨不得日日煎茶看书,只是北疆局势未稳,表面功夫仍要做全。

“北疆军心不稳,还望几位能替我给陛下说上几句话,至少让微臣回北疆瞧上一眼。”

李元意盘坐在稻草上,瞧着季向庭锲而不舍的架势,摇了摇头劝道:“将军,你也并非不知外头的局势,前有北疆探子回报,北疆军伤亡不多,后又有宫女之人你推皇后娘娘下水,这意图谋反的罪名怕是要坐实了。”

季向庭瞧着不为所动的狱头,眉头紧皱。

“北疆急报向来由北疆副将发出,断做不得假,只是如今我困于京城,副将已死,能给他们钻的空子自然多了不少,”

李元意憋屈地一锤墙:“外头闹得纷纷扬扬,前几日更有文臣意欲死谏,铁了心要让你斩首示众,陛下不放你出来,也是在护着你。”

季向庭偏头看他,蓦地冷笑一声:“这几日你同我讲了如此多,却又将许多事瞒着我。我只问你一句,如今的北疆统领,是谁?”

李元意百口莫辩,顶着季向庭锐利逼人的视线,终究是泄了气:“什么都瞒不过你,陛下卸了你的职,由裴老暂代。”

“裴将军卸甲许久,日日泡在烟花巷里,怎么突然便有力拔山兮的气势了?我记得丞相嫡子的夫人,便是他孙女,看来是丞相的主意了?”

一连串的质问逼得李元意有些招架不住,更不敢与季向庭对视,只好硬着头皮哄:“将军,这也是无奈之举,裴老这位置做不长久,若你仍在这个位置上,只会招来更多非议。”

季向庭怒极反笑,低哑的笑声回荡在幽暗官狱内显得格外渗人,李元意一个机灵,知晓这事混不过去,索性闭了嘴。

唉,赶尽杀绝到如此份上,换做是他,怕是直接闯进宫内,将那劳什子皇帝踹下龙椅才解气。

“去找陛下,一炷香后他若是不来,我便亲自去找他。”

季向庭抽出短刃,内力一催便将手腕粗细的铁链斩断,他目光紧盯着暗处,良久一道身影闪过,露出天边被云雾遮挡的圆月。

季向庭脸色发沉地盯着入口,此刻谁也不敢不识时务地搭话,直到脚步声响起,李元意才松了口气,跪地行礼。

“罪臣参见陛下。”

季向庭立于原地,看着款步走近的身影却不行礼,一字一句从牙关蹦出:“为何?”

天子手中不知何时挂着一串佛珠,瞧见如此目无尊卑的人也未恼怒,只是拨着珠子开口:“德海,给将军倒杯茶,去去火气。”

德海战战兢兢地应声,拎着茶壶将残茶倒出,随后将茶盏掷在季向庭脚边,满脸惶恐地跪下。

“将军恕罪!这茶当真烫人,老奴竟一时没握住。”

季向庭的衣摆被茶水溅湿,他低头瞧着脚边粉身碎骨的残骸,默然不语。

“太过心急,便会招致祸端,将军,可明白了?”

话语中威胁意味尽显,季向庭攥紧双拳,终是跪地一礼:“陛下,还请准许罪臣回北疆,宣府之祸定有隐情,若不查明,京城危矣!”

“将军心系将士,孤又怎会不放?为证将军清白,孤亦会同去。”

德海顿时睁大眼睛望向天子:“陛下……!”

天子摆了摆手止住德海的话语:“天子偶感不适,罢朝三日,这三日内,将军定会给我满意的答复。”

月隐云中,星隐不见,一匹骏马悄无声息地出了城,朝北疆疾驰而去。

季向庭忍辱负重地被应寄枝罩在怀中,眉间褶皱不退。

以应寄枝的性格,断不会如此作态。

可他身上的气息仍旧熟悉,

他伸手去握对方执着缰绳的手,又被应寄枝反手抓住,整个人都被裹在冷香中,连疾驰的寒风也感受不到。

季向庭只觉耳廓一热,整个人不自在地一抖,腰顿时有些软。

“他不在我体内,小心。”

季向庭不轻不重地哼了声,被气息撩得语调沙哑。

那便是要隐于暗处伺机而动了。

马背颠簸,两人的身体贴得极近,季向庭只觉后背不住地往他胸膛蹭,也不知这杀千刀的有意无意,腾出手来一挡,正巧按在旧伤处。

季向庭半边身子立时麻了,他喘了口气,扫一眼周遭情状。

他们暗中调查,走得皆是隐秘小道,此刻寒风凛冽雪花纷飞,鲜有人迹。

看来这三日要想和他说些紧要之事,都得委屈一下自己了。

对于声色犬马之人来说,大抵算得上片刻放松。

两辈子厮混在一块,即便是荒郊野外马背之上,季向庭也未见有多紧张,轻车熟路地脊背一松往后靠,整个人便被大氅裹起来,布料磨蹭间一只手自衣摆中探入往上,按在后腰处缓慢地揉着。

酸痛混着些许麻痒窜上来,季向庭眸中清光一散,指尖抓紧了缰绳往后一扯,骏马受了刺激,跑得越发快,他此刻腰腹正软着,差点被颠下去。

“揉够了没……唔……”

季向庭被这不上不下的感觉折磨得有些不耐烦,才张口整个人便被拦腰抱起转了个朝向。

他整个人都被拢在怀里,被迫承受着狠重的亲吻,身体一再贴近,轻易便碰到一片滚烫,避无可避。

白雪落于眼睫,又在顷刻化作水滴落进眼中,季向庭本能地眨了眨眼,被冰水激得眼眶泛红,活像受了欺负。

唯有唇齿相缠的应寄枝才知道,这讨巧模样下藏着的是怎样一口利牙。

唇边伤口总也好不了。

真是……热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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