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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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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山鸡鲜美,煮出来的鸡汤爽口鲜甜,谢临安多用了一些。

阿雪吃了一个鸡腿,等吃的干净后嫌弃地将骨头放在桌子上。“肉太少,不如家养鸡肉多。”

所以打回来的山鸡,大多都是炖汤吃。

“郎君,现在可以开始吗?”

圆脸小娘子一脸期待,跃跃欲试的模样。

谢临安颔首,先净了手,他擦手的时候,阿雪想了想,也跟着洗了手。

站在书桌后,阿雪挽起袖子,作势就要去拿笔。

啪——手背被人轻轻打了一下,阿雪抬头,谢临安淡声道:“先学磨墨。”

“这有何难?”

谢临安看着她磨,过了片刻后,雪白的手心里沾满了墨汁。

谢临安捏了下额角,露出鲜有的后悔之色。“去净手。”

阿雪听见他声音冷淡,也没当回事,洗干净后手上依旧留下一点墨迹,但她不甚在意,这回又去抓笔,谢临安没阻止。

“想学什么字?”

阿雪方才就在琢磨呢,立刻回答道:“我的名字,卢雪。”

早有所料的谢临安微微颔首,拿过另外一只笔,笔走游龙,写下两个遒劲大字。

阿雪瞪大眼睛。

这、这怎么学?

侯府世子三岁启蒙,他向来聪慧,学写字就是照着夫子的笔迹临摹。四岁时,便能自己写,随着年岁渐长,笔迹从归整变得越发狂放不羁。

“照着写。”

阿雪哦了一声便开始照着写,可写了一遍又一遍,他就是不满意。

姿势优雅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手中端着一盏热茶,浅啜一口后放下茶盏,深邃的眉眼扫过面前的纸张。

“重写。”

“这已经是第十遍了。”

“是你要学写字。”

谢临安右手摩挲着杯盏,昂贵的瓷器看似朴素,实际做工精致,手感不错。

莫名地,心情也大好。

他唇角漾着笑意:“怎么,不想学了?”

“没说不学,我歇一会。”

那个俊美的郎君忽变严厉夫子,阿雪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嘀咕:怪不得卢石头每日去学堂都是哭丧着脸呢。

按理来说,她每日河面做馒头包子,手上力气大才是,才写了一会,阿雪就觉得手腕发酸,不想写了。

圆溜溜的眼眸悄悄瞥向谢临安,在他看过来时立刻低头假装要写字。

但总做一件事太腻歪了,而且她已经会写自己名字了,虽然歪歪扭扭,但也算初见成效。

“郎君,不如,你教我写你的名字吧?”

阿雪记得他之前小名是谢安,现在不知道叫什么了。

谢临安意外的扫她一眼。

松石竖眉,“小娘子莫要得寸进尺!”

还想问郎君名讳?

可松石忘了,只要有心打探,一样能从别人嘴里知道他叫谢临安。

显而易见的事情,谢临安倒想知道,眼前这个装傻充愣,假装喜欢他的小娘子,目的到底如何。

起身来到书桌后,提笔写下谢临安三个字。

阿雪不认识字,弯着腰,都快贴上桌面了,“郎君,我不识字。”

“谢临安。”

“临安……”她起身笑眼盈盈,“好名字!”

以往不管是谁,都要称呼一声郎君,亦或者世子,像是她如此直白叫他名字的,还是第一个。

小娘子就像是她亲手做的馒头似的,圆脸甜音,唇齿之间溢出她的呢喃,犹如情人之间的旖旎。

谢临安不动声色,视线紧紧定在她的脸上。

她生的白嫩,激动之时血色上涌,这点倒不像是能装出来的。

下一瞬,她得寸进尺,拉着他的袖子道:“有点难写,你亲手教我吧。”

莲花说了,能让他教的都要让他亲自教,如此一来二人才能慢慢变得亲密。

她抓着他的袖子并没有碰到谢临安,可却忽地让他想起那晚,他们十指交扣。

又要故技重施了么?

放长线,钓大鱼。

“好。”

谢临安走到阿雪身后,让她握着笔,他则是握住她的手。

男人的手总是要比女人的宽厚,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的裹住她的手,他的温度比她高,温热带着点炙。

俩人并未相贴,可谢临安俯首,就能嗅到她身上的气味,一股淡淡的甜腻味道。

纤细凝白的后脖颈上有些许碎发,乌黑的发更显皮肤白嫩。

如今春日时节,屋里不开窗时便有些发闷,她皮肤上沁了一层薄汗,也不知是热还是写字写累了。

“郎君?”

怎么握住手不下笔?阿雪没忍住提醒了一句。

谢临安视线转到纸上,默不作声的发力,让她跟着他的力道游走。

最后一笔刚落下,阿雪就感觉到他松了手,她一时没握住,墨汁便在纸上留下长长一道,还有零星如芝麻似的迸溅在阿雪的裙子上。

“哎呀,我的新衣服!”

天气渐暖,焦红杏给阿雪做了两身薄衣裳,颜色鲜艳正是这个年纪的小娘子穿的。阿雪也喜欢,向来小心翼翼,生怕弄脏了弄坏了。

可没想到竟然沾了墨汁。

她立刻用手去擦,可怎么也擦不掉。

谢临安递给她一条帕子,松石瞧见后张嘴想要喊不要可。

那条帕子可比她一身的行头都贵重啊!

可郎君做事,没有他插嘴的道理,只能眼睁睁的看见帕子上染了墨色。

阿雪心情低落,攥着帕子往门口走。

“我先回家了。”

失魂落魄的小娘子甚至都忘了带走食盒,一回家就开始脱衣服清洗,虽然洗掉了一些,但还是能瞧见深色,且是在腰腹的位置,太过明显了。

“那么快松手做什么。”阿雪不快,嘟嘟囔囔地骂谢临安。

焦红杏听见了,还以为她在埋怨严夫子,于是过来开导道:“衣服而已,哪有人重要。”

阿雪不觉得。

谢临安哪有衣服重要?

焦红兄笑着道:“你且管洗,等晾晒干了之后,娘帮你想办法。”

……

因着此事,阿雪不大高兴,给谢临安送早饭的时候,也没进去,就站在门口将包子递给松石,说了句走了,然后转身。

晌午的时候阿雪没来,她铺子里忙走不开,约定好让松石过来取的。

原本焦红杏打算她亲自送过去,阿雪嗔怪:“娘,你对他那么好做什么,你对我好就成了。”

“你都多大了,还和小孩似的争宠。他爹娘不在身边,可不得多照顾。”

焦红杏说的是严夫子,他爹娘去做工了。阿雪则是理解为谢临安背井离乡,千里迢迢回到小地方做官,父母确实照顾不到。

“那也不能劳累你跑一趟啊。”阿雪道:“我让他派人来取。”

焦红杏心想,是啊,学堂里那么多孩子,派个腿脚快的就来取了。再不济也能让石头跑一趟,于是她便回家了。

松石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个布兜子,直接放在凳子上,道:“郎君让我买的。”

“什么?”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解开结扣,就见里面是一件鹅黄色的裙子,布料平滑做工细致,应当价值不菲。

他都如此清贫了,阿雪哪能要他的东西。再说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无功不受禄。

她的拒绝让松石吃惊,还态度坚决地说让他拿回去退钱。

“买了就不能退,而且是郎君让买的。”松石认真打量她,看到底是真不想要,还是在欲拒还迎。

“不能退啊,怪可惜的。”总不能浪费,于是阿雪收下了。

原本面带愁容的小娘子立刻展露笑颜,变脸比变天都快。

松石回去之后如实禀告,想要他们郎君看清她的真面目,谁料谢临安只是颔首,随后让他出去泡茶。

屋里坐着王捕头和其他不快,松石明白这是案子有新进展了,于是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严。

“她醒了?”

“是,大人,王氏醒了,不过她只哭,什么都不肯说。”

那日卢石头带捕快进山,还真找到了人,不过竟然是一个饿的昏厥的女人。带回来之后让大夫好生治疗,两天之后才悠悠转醒。

看见这么多人围着,女人当即疯了似的大喊大叫,直到王捕头亮出身份,那女人捂脸痛哭,除了吐露自己姓王之外,什么都不肯再说。

谢临安拿出手边的东西,挨个比对,在其他州县失踪人口里,找到四个姓王之人。

“去问她叫什么,按照上面的记录即可找到她的家人。”

王捕头领命,立刻称是。他出门嘱咐那些捕快道:“小心些,莫要让她逃了。”

经过比对,死者家里遗落的那只鞋就是王娘子的,不排除是她杀人的可能。

屋里,松石没忍住问:“郎君,是那位娘子杀了人,然后逃进山里躲起来吧?”

不管是王捕头他们还是松石,都是如此认为。

谢临安淡声道:“凡事要讲证据。”

松石羞愧低头,“是,郎君。”

经过几日的教导,阿雪已经能写很多字了,虽然都是歪歪扭扭,但她乐此不疲。

谢临安还会像是夫子一样留课业,他亲自写下几个字,让她拿回去练。

不知是阿雪太聪慧还是确实勤奋,写的有模有样。

天气越来越暖和,镇子上的大集也如约而至。阿雪特意空出半天打算去集市逛逛,想了想,绕路去客栈邀请谢临安一起去。

松石被派去买东西未归,阿雪笑吟吟:“那好办,给他留个消息不就成了。”

刚学会写字的阿雪自告奋勇。

一炷香后,松石返回,正赶上王捕头过来汇报事宜,进屋后没见到谢临安,松石正奇怪,王捕头先一步在书桌上发现信件。

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你们大人,我带走了。

王捕头大惊失色:“召集人手,大人被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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